有护卫过来传话，说陈老夫人今天去看陈四爷了，他们不知该不该阻拦，但是老夫人大病初愈，却又不好拦。两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陈老夫人来的时候，眶红。人也不太神。

难怪今天傍晚去定省的时候，半竹畔里没有人……

陈老夫人对这个孙始终没什么觉，就是看他病才好，便要多关照几分。拉着他叮嘱了很久，顾锦朝才知陈玄越为什么那副表。他不喜听别人多说话。

第二天去请安的时候，陈老夫人正在问陈玄新几人的功课。她每几天都会问问，要是有谁没跟上先生讲的功课，她会额外叮嘱几句。秦氏正笑着看献哥儿答话。

顾锦朝暗想着，又给陈三爷盛了碗汤：“这几天母亲总是问起你的起居，说您好几日没去看她了。您要是有空不妨也去一次。毕竟要是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也好。”

母亲想去看老四就看吧，毕竟陈彦文也是她亲生的孩。他再怎么残忍，也不能切断人家母的分。

锦朝也心疼他的忙碌，而且又是这个时候，还是别让家里的事烦心他了。

他说了一句就没有继续说去，顾锦朝也不问了。她看了看陈彦允练好的字。是一篇静心的佛经。笔锋遒劲，浸透纸背。看来其实他心里是不平静的。

“有空再说吧。”他这些天忙着早晚归，也无暇顾及母亲那边。

陈三爷把笔搁。跟她解释说：“所以也只有上谏李英了，不过李英这个人一向清正廉明，家里也符合规制，他们揪不到错。”

陈三爷只是淡淡嗯了声，继续喝着丝瓜汤：“以后老夫人去看四爷。不用拦着。至于四爷说过什么话，一律不用转述给我听。”

陈彦允摇摇：“也好也不好。”

看来他也有着急，如果再这么去，恐怕他就要动用手腕了。

“……四爷还说了，想见您一面。他有话要跟您说。”

，拖自己。但他要是害了李英，又怕朝堂、民间的舆论压力过大，自己落个陷害忠良的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杀不杀都痛。

所以还不能继续查去。

顾锦朝投去疑问的一，他就朝她无奈地笑笑。

她就不再说陈老夫人的事了。

护卫应声退了。

顾锦朝听着：“那这岂不是很好？”

陈玄越站在几个兄弟的最后面，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漆的地板。

顾锦朝把纸收箱中，陈三爷又由丫服侍着洗了手。准备要吃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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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老夫人问到他的时候，陈玄越答得吞吞吐吐，很不熟练。谁都知他傻了十多年，这才恢复清醒不久，自然不能一什么都懂了。

张居廉已经找他说过好几次话了，旁敲侧击地打探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