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些天……”陈老夫人言又止。
她前这么多媳妇孙媳的,也不用晚雪尽孝,倒是俞晚雪应该好好和玄青相,两人丝毫没有人家小别胜新婚的亲昵。
她有什么不信的。
陈三爷刚从阁回来,才把官服换了,坐在罗汉床上喝茶听锦朝说话。
陈三爷摇了摇:“我和他说张居廉的事。他在陕西那边和赵怀有联系,以后要是真的和张居廉兵戎相见……我手里没有兵权,需得先谋划好才是。”
毕竟是一母同胞,都是从她肚里来的。陈三爷总不会说,老四想害我没害成,反而害了您吧?
顾锦朝白日里都忙得很。也只有晚上有空
那天晚上的事陈三爷没和她说,顾锦朝也不明白陈老夫人是什么个意思。
“枉我生他养他,这都和他一起三十多年了。却还没有你懂他得多,难怪他会怪我了。”
顾锦朝心想,说不定从阁的那天起,陈三爷就已经想到今天的场景了。
当然这样兄弟间暗害的事本不能传去。
陈老夫人却不打算多说了。挥手让顾锦朝退了。
顾锦朝晚上把陈老夫人说的事告诉陈三爷了。
陈三爷估计也瞒了陈老夫人,应该是看她不好。怕她伤心吧!
实际上好此的人很多。偷偷在外面纳妾买的官员也不是没有。虽然名声上不好听,却算不上什么了。昨天陈二爷就跟他说过,陈三爷虽然觉得他事不谨慎,但陈彦章毕竟是他的哥哥,他不太好多说。
听顾锦朝说完,陈老夫人脸上一丝苦笑。
“您已经有办法了?”顾锦朝有好奇。
那次陈三爷从她这儿离开后,就变得有冷漠了。倒也会来看她,却不像以前笑语晏晏的。陈老夫人几次想私底跟他说话,都被绕开了。她又不敢提起陈四爷的事,怕陈三爷更生气。
他能到陈六爷那里,总不会去陈二爷吧……
陈三爷则看到了她手里的针线,伸手拿了过来:“晚上这些费睛,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
顾锦朝想他也不在乎,而且这事也不好。
“瘦的事我知,也不是什么大事,随他去吧。”陈三爷并不在意这样的事。
陈四爷的事,陈三爷是瞒得很紧的。大家只知陈四爷被禁在自己书房了,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他有没有说过和老四有关的话?或者有没有心不好的地方?”陈老夫人问,“从他把老四禁起来后,我看他总是不兴的样。”
爷的主意,答应:“……那就照他的意思来吧,他总不会有错的。”
她靠着炕桌,一边在烛火收袜的边脚线。一边问:“那您昨天就和陈二爷说这个?”
陈三爷则笑了:“如果我说。其实我从一年前就在想这件事了,你信吗?”
顾锦朝想了想,就只是说:“三爷重义。原先对四爷也很好。现在禁四爷也许是不得不这么了,毕竟他也不想别人说他冷漠无……您还是放心吧。三爷心里有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