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好。怎么你回来――也没有提前说一声?”
听说陈玄青回来了,最兴的自然就是陈老夫人,拉着陈玄青的手左看右看,就生怕他受苦了。知自己嫡长孙这一年过得不容易,叫了俞晚雪过来吩咐:“……饮上面多补补,鱼肉不能少。瞧他瘦得这样,去的时候还是探花郎呢,回来就快成叫花了!”
她不再停留,提步往外院走去。丫婆也跟了上来。
顾锦朝才松了气,又:“晚雪也在里面,你好生和她说说话吧。她看到你回来肯定很兴。”
“哪里惯得坏?你看他瘦得巴都尖了些。”陈老夫人还是很心疼。
……
顾锦朝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
陈三爷看了看他,脸平静地:“回来了。”
他说完了又没有离去的打算,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好像还要等她问话一样。
陈玄青早就没有一年前那种不顾一切的绪了,真是看了太多,自己就不重要了。
陈玄青听后若有所思,慢慢允了。
“河疏浚、河堤整修的。我看了好几本书都没明白。”
顾锦朝心里知,忘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呢?她用了小半辈才把陈玄青忘了,如果不是最后那些荒唐事,说不定她还醒悟不过来。这些事还是要等他自己去想明白。
陈玄青:“我倒还有些事想要请教父亲,不知父亲什么时候有空?”
陈玄青却是苦笑:“尽力没尽力我也不知,那两个月倒真是没睡好过。”他这才侧过,“母亲应该有事要忙吧?那您赶紧去吧,我也要去看望祖母了。”
陈老夫人却笑着摇:“难得回来一次,你还要请
陈玄青淡笑。他本来就长得极其俊秀好看,如今更显得沉稳了些。
脸上虽然什么绪都看不来,语气却冷淡了。
陈三爷想了想说:“肃宁今天是有涝灾。你不用在书里找,也不用问我。县志里应该有记载,你看看往年是怎么修浚的。再找些老匠人来帮你找位置桩,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半晌才说:“……天灾不能免,你尽力就很好了。原来我小的时候宝坻也有过涝灾,那时候纪家还开仓济民,在城外搭了一个多月的粥棚。虽说不能救多少人,但也算是积德了。”
陈玄青看到父亲过来了,自然要请安。
陈二爷和陈三爷正好说完了事过来,陈二爷说:“您可别把玄青惯坏了!”
“提前说了还劳神伤财的,就不用麻烦了。”
陈玄青淡淡地说:“算不上好。肃宁多发涝灾旱灾。今年夏天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涝灾,就是看多了百姓离失所,觉得自己也是无能罢了。原来觉得文章天第一好,现在才知自己浅薄得很。”
顾锦朝不由笑笑,她都不知跟他说什么是好,只能闲谈问他:“你在肃宁县任知县,得可还好?”
屋里的众人都是笑。
陈三爷沉片刻,问:“是关于什么的?”
他只是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