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秉笔太监冯程山是张居廉的人……
纪吴氏就叹:“织染局一贯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除了必须要上供的岁缎,还还额外加量。有些人动歪心思,就勾结了织染局的织造太监,低价买了税丝,用织染局里服役的匠人来丝绸。再偷偷卖到外面,所得的利得惊人!但是一般商贾是不可能搭上织造太监的。织造太监一般都是司礼监直接派人来,寻常的官员都只能对这些阉人毕恭毕敬的。”
顾锦朝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脸就有些发白了。
顾锦朝并不了解其中的幕,却也知这很不可能到。不由皱眉:“织染局的东西,怎么会现在这种商号里?”
她自然是信任外祖母的,说给她听也无妨。
顾锦朝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纪吴氏又说:“难怪纪家怎么都对付不了永昌商号,里面的实在是太深了。站在永昌商号背后的人,恐怕不朝廷三品大员,不然也搭不上司礼监太监了。”
顾锦朝,这个她自然是知的。有朝廷官局,一个在南京,一个在京城,都归工。除此之外在浙江、南直隶等八省直各府州还设有二十二地方官局。各地方织染局岁造段匹的原料,为本府州民间交纳的税丝;经费多自里甲丁田税银。而供役工匠,则是通过匠籍制度制征发而来,并编各地织染局的。
单单凭借陈四爷,是不可能和司礼监的人勾结的。陈三爷也不可能授意陈四爷这种事,这实在是个太大的把柄了。他为人谨慎,不会让别人抓到他这样的错的。
陈三爷不会让陈四爷这种事,但是张居廉呢?张居廉迫不及待要把陈三爷掌握住,但是陈彦允为人谨慎,从不行差踏错,也没有让他到过弱。既然没有错,那他就要制造一个错来。
纪吴氏听后有些惊讶:“陈家书香门第,百年传承。可不像是能这种事的……”
难怪永昌商号的丝绸,总是比别的商号便宜……
纪吴氏喝了茶,才慢慢地说:“永昌商号卖的丝绸,就是织染局来的东西。”
纪吴氏笑了笑:“你知不知朝廷的织染局?”
“您说永昌商号的事……和织染局有什么关系?”顾锦朝有些不解。
顾锦朝深了气,低声说:“永昌商号……其实是陈家的。”
永昌商号的背后是陈家,陈四爷在这份家业。难是陈四爷勾结了司礼监的太监,用税丝和服役的匠人来制丝绸?这样的确能得到巨大的收益……但是织染局本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所在,这样的官商勾结,对当地百姓来说无疑是灾难。要是传去让别人知了……陈家的声誉恐怕也完了。
先屏退了左右,才继续说,“我早说过他背后有人撑着,却没想到来这么大。永昌商号的主人胆也大,他们最重要的货就是纻丝、罗、绢等,比别的商号能便宜两成……你可知这些丝绸是怎么来的吗?”
顾锦朝想起上次罗永平也说过这件事。
顾锦朝也知,她需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