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输光了。”

赵志明是他学长，这个人手段卑鄙，格局太小，以前还剽窃过他的学术论文，松月真怎么可能与他为伍。拒绝了方千晓之后，这段时间他在网上接了个外包的活，跟另外一个公司在接洽工作方面的事，难是赵志明听到了风声，故意来给他使坏？

“月真！这次你可得帮帮妈呀！”

十分了得了。

引诱张明月去赌博，输光了钱，这些人必然会去找松月真要债。赵志明如意算盘打得响，只是没想到松月真边有江快雪这么个变数。

江快雪站起来，把手里的纸张放到茶几上：“没什么，我去晚饭了。”

他了厨房。松月真在沙发上坐，在茶几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叠纸张。他有些好奇，用手机扫了一，传图识字，读屏件把纸上的字读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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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月真早料到这事，疲惫地闭上睛，半晌才睁开：“你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吗？我看睛也需要钱。”

松月真疲惫地叹了气。

“你说呢？你是真的想要害死我吗？我瞎了睛还不够，是不是？”

张明月支支吾吾的：“在澳门千晓拦着我，没玩太大的，我就觉得有不尽兴，回来之后，忍不住就又上了牌桌……”

“你又去赌了？那些要债的都来找我了！”

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赵志明想招揽他，却被松月真冷漠拒绝，这是新仇，以前剽窃过松月真被松月真举报，这是旧怨。

回去的路上，江快雪还在心疼他的西瓜，松月真却一直沉不语。他在想，究竟是谁透了他在这里看睛的消息？他来到省会城市，这事可是连张明月都没说过的。

我的心在碎/我的泪在飞/你们砸烂了我的瓜/你们还不肯赔……

“对不起，月真，是妈对不起你……上周千晓来找你，还很地邀请我去香港玩呢，我……我就答应了嘛，反正费用他全包了，结果去了香港，我就想着，那澳门也得去一次啊，不然多亏啊……”

“啊？那……那你有没有事？”

诗一首：作者，江遥。

“方千晓？”松月真垂眸，他睛瞎了，但是心里都明白了。

“小江？”他们回来久了，怎么也没有听到小江饭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笔尖写在纸上时刷刷的声音：“你在写什么？”

既然得不到，那也不能让松月真落到别人手里，行业圈就这么小，他帮了别人，自己就要吃亏，再加上新仇旧怨，赵志明可没那么大的气量，趁他病要他命，他要趁松月真失明失势时废了他。

“江快雪哥哥给你的六十万呢？”

“不是……妈……妈……”张明月自知理亏，说不话，呜呜哭了起来。

松月真挂了电话，无论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事是冲着他来的。方千晓是他学弟，之前刻意亲近他，松月真拿不准他的路数，没有拒绝，直到他失明了，方千晓当赵志明的说客，想说服他去为赵志明事，他才知，方千晓是赵志明的人。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给张明月打了个电话。张明月大概已经被债的人吓疯了，成了惊弓之鸟，接电话都小心翼翼压低了声音：“月真！”

“行了……”松月真沉重地叹了气：“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