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在方亭越的贴包容褪去了乖巧的伪装,自以为是地判断、失望、疏远然后离开。
“你走吧。”
莫名的,吕思危生一种错觉――方亭越似乎并不单单在说的事,还在解释着他想了多年唯一能想到、但无法确定的、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个矛盾。
方亭越忽然抬手住额的两侧,形一晃,一只手撑在了沙发上。
这个矛盾听起来那样微小、可笑,吕思危不得不再一次直面自己曾经过分的、执拗和不讲理的独占。
吕思危顾不得剖白,赶紧上前扶住他,“方亭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方亭越只是短暂地晕眩了一,很快站稳,推开吕思危说:“我没事。”
吕思危意识到他再一次搞砸了。
起伏着,手臂上薄薄的肌肉因为手攥得太紧鼓起平的弧度,吕思危长得很白,烧红了的耳朵便愈发的显,他艰难地跨越心里那无数次阻拦他的名为羞耻的墙,几乎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抬起,说:“对不起。以前的事已经发生了,我没办法改变,只能歉,但我可以――”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考虑到方亭越可能是因为他才这样不合,吕思危说:“我可以走,那就叫骆雯雯过来看着你。”
”怎么可能没事,你知你额有多吗?什么时候开始的?量过温没有?吃过药了吗?”
自始至终,方亭越像个舞台上无关紧要的角,在他这个主角需要时登场,疲倦时退场,留不一句台词,也没有旁白为他辩白。
“什么?”
听起来很像一句讽刺。
“然后就可以不用见面了是吗?随便别人的生活,玩儿够了就走――”冷调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这一次你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吕思危?“
他承认自己仍未改变的自私、任、执拗和自以为是,但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吕思危避开方亭越的视线,地扶住他,说:“那就只能我来了。”
“……没事。”
吕思危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又什么东西炸开,一朵蘑菇云快速膨胀到,那其中包着愧疚、羞耻,还有成倍的酸涩难受。
方亭越皱起眉,看向吕思危,说:“她只是普通朋友。”
方亭越没有理由容忍一个破坏过自己的世界的人二次介。
方亭越说得一都没错。
方亭越已经往前走了,他偏偏要将人拉回到从前那段令人疲乏的关系里。
“把药吃了再睡一觉,还没退烧的话就去医院。”
他们会成为朋友,完全源自于某天早上突然冒来的一个念,连最初的契机都是吕思危心设计的。
他扶着方亭越卧室,然后去找到温度计、退烧药和冰袋,先量过温,再把巾浸湿拧包上冰袋放在方亭越的额上,然后照说明书挤药片,最后去厨房接了一杯。
一时兴起后心设计的开场,令人心力交瘁的过程,最后使人心灰意冷的结局……这一切难不是十几年前的复刻吗?
吕思危把杯递过去,方亭越自而上地
“然后呢?”方亭越步步紧。
灼的呼扑到吕思危的手臂上,他用手背抵在方亭越的额探了探温度,脸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