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他和方亭越的联系早在他不告而别的时候断了个彻底,往前追溯,说是不而散也不为过。
这不是个好话题,改说:“对了,上周我回家的时候从你家经过,你现在已经不住那里了吧?”
方亭越把手机放回风衣的袋,静静地看着吕思危,吕思危不确定地说:“……再见?”
他抿了抿嘴唇,重新开启话题,然而餐桌上的气氛持续走低。
方亭越重复了一遍:“你在国外的时候,没有手机?”
“不是故意隐瞒,就是……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觉得丢脸吧。”
吕思危以为当的气氛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还可以更糟糕。
吕思危坐在画室的脚凳上,一手着脚凳边缘,一手拿着画笔,对着画板上的一副彩画来回比划。
吕思危放刀叉,面带歉意地站起来,说:“光顾着自己吃了,我都没注意,不浪费你的时间啦。”
“哦。”吕思危受若惊地。
吕思危愣了片刻才慌张地报自己的号码,方亭越低着在手机上了几,几秒之后,吕思危手里的手机嗡响起来,然后很快被挂断。
从方亭越坐开始,就没动过餐桌上的任何东西。
吕思危快速切主题:“那时她生病了,很严重,所以……”
他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妈一直在英国生活,你是知的,但是我一直没说,其实我转学那年我爸妈已经离婚了。”
“嗯。”
不是没考虑过方亭越不想见他的可能,但此刻直面方亭越的冷淡,才知他先前的设想太过天真。
停车的地方不远,两人一起乘电梯楼,在门分开前,方亭越叫住吕思危,问:“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他调整了无数次角度,始终没有办法笔,最后丧气地把画笔一扔,走画室,迎着巨大
方亭越问过这个问题之后,餐桌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吕思危想要去拿酒杯,半途中收回手,仔细回想刚刚是否说错了话。
“嗯。”方亭越转,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
“考结束。”
吕思危记忆中的方亭越寡言而温柔,即使生气,只要他说几句话便招架不住,与面前这个给他巨大压迫的男人大相径庭。
第15章
“好。”
“阿姨还好吗?”
时隔九年,方亭越的长相更加立成熟,由而外散发着理智至极以至于有些冷淡的气场。
“我的号码。”
“呃……有啊。”
“哦……”
这是方亭越今晚说得最长的一句话,吕思危神振奋,上说:“已经痊愈了,恢复得很好。当时的况很急,很多事都顾不上――”
方亭越抬望着吕思危,神平淡,看起来并不意外。
“开车。”
“什么时候搬走的?”
吕思危不解:“什么?”
吕思危扯了扯嘴角,说:“你不饿吗?”
他招手叫服务生过来买单,方亭越没有阻止,看着他刷完卡,问:“怎么来的?”
吕思危不是瞎,并非看不方亭越的冷淡,只能寄希望于剜疮疗毒。
“你没有手机吗?”方亭越打断他。
“……”
好在哪里?吕思危心里空了一大块,胃里像是吃了生冷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