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的指间似乎有心脏在动,吕思危在轻微的震颤中犹豫。
边的座位忽然被人压,淡淡的香味传来,两个妆容致的女人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停。
他侧躲避着其他观众,沿着台阶向上,打算抓紧最后的时间离开剧场。
如果是他,可以容忍一个自私任的人以同样的方式两次介自己的生活吗?
是方亭越。
十几年前他用过同样的方法成功方亭越的生活,因此建立的联系早在他不辞而别时断了个彻底。如今他又故技重施,据“各文”晒在微博上的音乐剧门票图索骥找到这里,并提前四十分钟到场,时隔九年再一次贸然现在方亭越面前。
这味只以象的形式留在他的记忆中,在一年又一年的消磨中几乎散尽。然而乍一闻到,与此相关的人事便如芜地生绿一样,悄无声息,见风而长。
决定离开时他想: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不过是因为自我动后的冲动,正如他所假设的,也许方亭越并不想念他,而他也会像过去的九年那样,因为记忆的消退或者其他原因忘记方亭越,比起这样刻意的接近,不如把未来交给命运――如果他们还有机会朋友,同在一个城市总有一天会碰上的。
吕思危再一次更换了姿势,后倾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搁在上。
如果方亭越并不像他那样怀念过去的时光,如果……方亭越并不想见他呢?
对方并不在意,淡声说:“没关系。”
吕思危不禁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功利和一厢愿――
数不清第多少次回后,吕思危深呼了一气,住因为紧张而不住震颤的膝盖,盯着前方深红的巨幅幕布,脑中去与留两念正在激烈交锋。
“没事。”吕思危收回手臂,与此同时作决定,他顺势站起来说:“麻烦让一让,我想去一。”
尽他尽力忽视这两个令人气馁的假设,然而他越是一次次自我安地否定,心中反而更加笃定。
这时一对男女顺着台阶而,吕思危没有注意,肩而过时,撞到了那个男人的肩膀。
吕思危的心漏了一拍,猛然停在接近的台阶上,缓缓地转过。
心好像
肩膀相错的瞬间,一很熟悉的味钻他的鼻腔。
但这一切在他看到方亭越的一霎那,如同一面碎镜,迅速爬满蛛纹然后全盘崩碎。
人影掩映中他只看见一个穿着深风衣的背影,却无比肯定――
音乐剧临近开场,越来越多的空位被陆续抵达的人占据,压抑的交谈声像是蜂鸣,在巨大的剧场中共鸣、回响。
只需两三步,吕思危就可以离开剧场,以消除他心中的不安和自责。
“不好意思。”吕思危没有抬。
也许……这件事他得糟透了。
其中一个女人摘斜挎在上的红包,不小心磕到吕思危搭在扶手上的手肘,连忙小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五分钟,场的人接连从现,大多有朋友作伴,或是一家同行,鲜少有吕思危这样落单的。
至多再过二十分钟,方亭越会在那里剧场,坐到他前面一排的座位上。
他从未问过方亭越想不想、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