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家里都是建筑模型。”
方亭越笑了。
方亭越说:“别动。”
“你想学什么?”方亭越问。
“我不知……”吕思危坐立难安――他那时候没能安方亭越就算了,居然还和方亭越闹矛盾……
吕思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啊,不知,没什么特别想学的。非要说的话……画画吧。”
那段时间,吕思危但凡看到和建筑有关的东西就要买回去送给方亭越,方亭越试图阻止:“我家里都要被你买的东西填满了。”
红灯变成绿灯,自行车的车轮重新转起来。可能是吕思危表现得太听话,方亭越以为是自己说得太重,只好说:“算了,你想动就动吧。”
“为什么?”
吕思危老实地收回手,“哦”了一声。
吕思危振振有词:“你不要拦我,我这是在为自己投资。”
吕思危很严肃地说:“别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段时间,我心不是很好,手机没开机。”
就是这段每天一起上学放学的时间,吕思危得知方亭越想要考建筑类的大学。
方亭越勉认同了他这个说法,只有他自己知他是被这个说法取悦,后来脆在卧室里填了一个巨大的展示柜,专门摆放吕思危淘到的新奇玩意儿。
方亭越说:“不用歉,是我没告诉你。”
和的非常好。
“你……”
“唔……要落地窗很多的那种,到时候我不用屋,往窗边一坐就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自由。”
他懊悔不已地说:“对不起。”
吕思危再次回到和方亭越形影不离的生活,别提有多舒服,舒服到他私里责问自己,到底吃错什么药非要和方亭越闹脾气。
那是吕思危一次接到同恋的知识,他在女生们的调侃声中问:“受是什么意思?”
吕思危几乎整天和方亭越黏在一起,还频繁地送礼,班里很多女生拿他们开玩笑。
座位暂时没办法调换了,但是吕思危回到家凭借三寸不烂之说服吕伟锋允许他骑自行车上学,为此每天的起床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
方亭越也没纠正他建筑并不等于家装,而是问:“你想要什么样的?”
“受,这个字的学问可太大了。”清纯女中生们笑得
吕思危想了想,说:“你别以为我听不你说我脑简单四肢发达啊。”
“我以为你更喜篮球。”
就这样,两人为期最长的一次冷战,以吕思危的主动靠近、甚至不是歉而收尾。
吕思危更愧疚了,和方亭越比起来,他假期的那烦躁本不值一提。
窗框像是画框,每天看去的景都是不一样的,像是一副渐变的画,这也是吕思危一直喜坐在窗边的原因。
方亭越把他送到了楼,他背着书包走到门,又折返回来,毫无预兆地抱住方亭越,安抚似的拍了两方亭越的后背。
吕思危不介意地说:“那你好好考,以后我家就交给你设计了。”
他从后面看着方亭越,发现方亭越好像变瘦了,于是伸手了近在咫尺的腰。
那一路吕思危始终规规矩矩,安静地坐在后座不知在想什么。
方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