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等着拥抱他。

        “……未免也太浮夸了。”我混在人群中，忍不住对着旁边的空气低声吐槽，“所有人都知启盛的超能力是冷冻，但他也没必要搭建一个冰雪楼梯让他哥走来吧，把他哥当什么了，艾莎公主？”

        我知黄老师就在这里，那块悬在半空中，正在被一张看不见的肉嘴快速啃咬的芝士焦糖饼就是证明。黄老师轻笑一声，调侃，“最‘艾莎公主’的一幕，你还没看到呢。”

        “什……哦，我现在看到了。”

        启打了个响指，他上严谨庄重的英式西装变成了一米白的意式休闲西装，方便他和他弟拥在一起交谊舞。这就是他的超能力，变装，还只能改变自己上的服装。过去他是个落魄的底层鱼贩，这个能力还算有用，替他省了不少换洗被鱼鳞和鱼血脏的衣服的时间。现在，这能力和他本人一样，就只剩装饰作用了。

        尽启盛目前并没有在盛集团担任任何理层级的职务，只是以“冻结者”这个平平无奇的超级英雄份陪伴他哥席各类重大场合，但还是有很多人猜测，盛集团真正的首脑，是启盛。毕竟在大分的英雄组织里，领导者都是alpha。而启，在他们中，只是一个可的，用来博取民众好度的omega吉祥。

        我也难免受到了这一刻板印象的影响。宴会行过半，一个安保人员匆匆赶来，附在启盛耳边说了句什么，启盛眉心皱起，跟他哥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我觉察不对，想要悄悄跟上去，却被黄老师拽住了袖。

        “你要去哪？”

        “去跟着启盛，他……”

        “跟着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嘛？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启边支开，快，去和启说，你想和他聊一聊。”

        “……我？启，会愿意和我聊？”

        “他当然会愿意。你只需要告诉他，黄江，是你的老师。”

        “你老师的怎么样？还失眠吗？”

        启将一杯咖啡递到我手中，温和关切地询问我。他现在穿的是一件墨蓝的家居服，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即便如此，我依旧很局促，很紧张，坐得直的，像块木板。启在听到我自报家门之后就带我来到了这间书房，在冲泡咖啡时，还抱怨了几句你老师找我要邀请函时说的可是他自己也会来，我们都这么多年老朋友了，他整天放我鸽，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我笑几声，没敢说你的老朋友可能现在就站在你背后，用衬衣上的针孔摄像机偷拍你那两团左摇右晃的圆，你那太紧了，裆的布料都夹屁里了。

        “我老师最近好的，晚上也能睡得着了。先生，谢谢您的关心。”

        “那就好，健康就好……”启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勉。

        “他不愿意来，我也能理解，他和宗伟……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俩脾气都太倔了，让他们各退一步，跟要他们命似的。”

        我确实很想知黄江和黄宗伟这对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很重要的任务。我捧起杯，用一咖啡壮了壮胆，心一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