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归结底，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他没有为了买电视，收那两万块钱就好了。

        安欣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屋里开着灯，所以，他在上楼前就知有人正在他家等着他。要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人大的张彪一起来，而且两人手里，还都拎了一长的铁棍。

        杨健靠着冰箱，正在削苹果，他一看这架势就笑了，他带了不少人手，全然不怕那两铁棍会抡到自己脑袋上，还兴致问了句，呦，二位一人捡棍，这是要嘛啊？

        安欣并没有回答。他看一即使吐的污血已经将前的衬衣染成了一块一块的乌红，依旧被麻绳紧紧绑住了手的李响，只觉得闷气短，息困难，只能听到翻涌的怒涛正在自己耳边咆哮，其他的，他什么都听不到。

        凭什么。

        为什么。

        凭什么所有伤痛折磨都要落在他们这类人上，为什么即便已经被命运碾压到伤痕累累，破血了，还要捆住他们的手脚，不给他们挣扎的机会。

        “你他妈说呢？！”

        张彪的一声断喝，将他从无休止的自我追问中一把了来。

        “你让我们去撞的是谁的车，你们自己不知吗？你他妈的，让我们去撞我大嫂的车啊？！”

        “……你大嫂？”杨健半眯着，盯了张彪半天才好奇地问，“你……你姓张是吧？小张，怎么着，你家还有当警察的亲戚？谁啊？”

        张彪看他态度轻慢，一时火起，就快撞了去。“什么亲戚不亲戚的，我大哥就在这呢！我，我大嫂是，启！”

        张彪此言一，长相半死不活的安欣和半死不活的李响都瞪圆了，怒视着无遮拦的张彪。李响先瞪了张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什么意思，那个被撞车的警察是，是启？

        他有没有事，他会不会有事，他，他是那么绵绵的一小团，他——

        杨健也愣住了，手指脱力，削了一半的苹果从手中了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那边就有不懂事的仔开骂人了。

        “谁他妈是启？！”

        在一片嘈杂中，杨健从震惊中回过了神，微抬起手，制止住了自家仔的喧哗。

        “行了，都去！”

        在屋里只剩他和“三傻大闹白金瀚”之后，杨健别有用意地瞥了满冒汗，将慌乱担心写在脸上的李响一，勉勾一勾嘴角，调侃，“够可以的啊，老李。一次就让人家上你了？看来你小本钱很充足啊。”

        安欣木住了。什么一次，一次什么。

        张彪也傻了。上谁了，谁谁啊。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启开了苞，把他得哭哭啼啼直的，白都翻来了，他居然不记你的仇，反而上你了？看来那公主，还是个反差婊，就喜上赶着让人凌辱啊。”

        “杨健你他妈找死啊？！”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