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温柔更让他心痛。

「我…」御凌霜听见自己的哽咽声，眶不知何时积聚的泪也如串般落。

他后悔来到这里，后悔看见她为其他男人展羞态，后悔自己在收到喜帖后没有焚尽，更后悔…当时没能留住她。

他就要失去她了，再不能留一念想，今日之后，两人就要错过。

「嚎啕大哭，但至少把心迹都表明了。」柳凝曲把手上的喜服给御凌霜。「自己穿吧，不会绑结再来问我。」

「怎么样？」影问。

尊严不重要了，无论是作为男人或是御凌霜本人的颜面，什么都不重要了。

玄华见

此时，童镜捧起放在床上的喜服，递给柳凝曲。「曲哥哥带凌霜去别院更衣吧？我这儿还得收拾一。」

他后悔了。

「凌霜？」他哭得太悲伤，童镜连忙手绢为他拭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御凌霜红着往柳凝曲看去，只见他亦着一红衣，上的纹饰以金线绣成，工繁杂，十分亮。

「我会放一切、会跟柳凝曲好好相，只求妳不要抛我，我求妳…真的求妳了…失去妳，我真的会疯掉…」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这御凌霜连瞪他的心都没有了，整个人已经心痛到麻木。

他想问她，当初那句「你若尝试放芥，我会试着把你装心里」是否还作数？若他现在答应了，还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

「我妳！到要疯了！妳别抛我好不好？我、我真的会受不了…」

柳凝曲推他的肩，唇边满是笑意。「能嫁给童童，让你这么激动啊？」

「曲哥哥……」童镜像是看见救星，松了一气。

就在童镜的嫁衣快被他的泪濡湿时，门突然现一影。

御凌霜哭得像个孩，搭搭地说不完整的话。

御凌霜猛地抱紧她。

后，说完「不打扰你们叙旧」后就走了，留御凌霜在门前徘徊。

他才刚推开门，就见到坐在梳妆台前的童镜。她显然到意外，杏般的直盯着他，红唇微张。

深呼后，他定决心推门而。

御凌霜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她与他人成亲，但实际看到她穿上绣花红袍，心翻涌的酸涩还是快要将他压垮。

「哎，怎么还没更衣呢？」柳凝曲走屋，桃花映御凌霜憔悴的模样。

只是三年而已，于他而言都这么难熬，他没办法想像自己的余生要在自般的悔恨里度过。

「……」

「…想不到你会愿意来。」童镜轻咬唇，带一丝羞赧。

「我答应妳…我答应妳！妳不要丢我…不要丢我…」

影和玄华一正红，他们正冠，上纹样细，比柳凝曲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童镜的妆容已经梳化完毕，她上着珠翠金钗，穿着一大红嫁衣，眉翠唇红，犹如盛开的牡丹。

在足以吞噬一切的悔恨面前，他与柳凝曲的恩怨是非，好像都不这么重要了。

「哇，我没看错吧？」柳凝曲惊讶的表，指腹抹去他角垂挂的泪。「素来狂傲冷倔的武林盟主怎么哭成这样了呢？」

御凌霜不解地看着他。

一直到被柳凝曲带到另一个房间，见到待在里的影和玄华后，御凌霜才渐渐回过神来。

「……」

他的绪失控让童镜慌了手脚，她轻拍、抚顺他的背脊，柔声安抚：「怎么突然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