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中。他似乎从未认清过关以韫，在印象里，她就是个一本正经乖孩的标准模板：认认真真完成学业，对人也一向和善。

        然而现在关以韫却肆无忌惮地同他一起在游戏厅里玩闹。她拉着自己走到娃娃机前，里闪着细碎的光，北檀同她对视，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

        “想要哪个？”玩兴奋了关以韫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拘谨，主动询问起他来。

        “要哪个你都给我夹？”北檀挑起眉，满是不相信。

        “那当然！”她发现自己被小瞧了，气鼓鼓地开：“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隐藏的抓娃娃手！”

        北檀随便指了一对黏在一起的小熊：“就这个。”他没期望关以韫能过抓起来，娃娃机就像赌博，总是会在最后一刻让人失望。但没想到她当真抓起来了，玩偶从机落的瞬间他竟然像个孩，趴在玻璃柜上亮着睛看过去。

        太可了。关以韫见他这幅样，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却忍住动作。她把小熊分开，递了一只给他。

        “送给你。”

        走在街上两人自然而然地牵起了手，另一只手抱着玩偶。北檀心不在焉，想到将会发生的事竟意外地升起一丝抗拒。他刚想开说些什么，牵着她的少女却停住了脚步。

        “就到这里吧。”她松开手，笑着向他挥了挥。

        北檀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什么？”

        “今天我很开心。”少女羞涩地垂，脚尖轻微着地，但依旧不忘向他约定：“谢谢你，次再见吧。”

        北檀才明白，今天该的，或者说少女认为该的事已经结束了，他本该因为不用和她而送了气，但莫名生了别扭的绪，北檀竟然有些生气。

        “你……看不上我吗？”

        “怕得病？”

        “放心，我都有定期检查。”

        “为什么不继续，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每说一句就向关以韫近一步，直到少女背抵到墙上，他依旧视着她。

        关以韫并没有如他预想一般害怕，而是捂住了脸。她似乎格外容易脸红，就像现在，耳廓都染上绯。北檀不是没遇到过擒故纵的客人，但最后都会到床上，他拉起关以韫的手，刚想吻去，却被另一只手阻挡了。

        “北檀……同学。”少女被他抵得有些尴尬，推了推他：“以后再说吧。”

        “今天就到这里，我付了钱，你得听我的。”

        就像被凶兽急了的小动，关以韫努力想摆一副客人的架势，却看上去不不类，北檀沉默打量了她几，少女被他看得缩了缩，北檀叹了气，最终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