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湿湿的粘在了一块儿,小脸更白了,看贺知渊醒了,手指从被窝里伸来,去抓贺知渊的手,说:“我肚开始疼了。”
上了雾,药效发作的也快,其实没太疼,但邱栩宁不耐疼,平常也没受过什么苦,肉都养的了,一疼都受不住,开始叫唤疼了。
贺知渊要去喊医生,邱栩宁又阻止了,哼哼:“让我看看宝宝,我想看宝宝,我还没看清楚,我要看宝宝。”
护士也知前的“孕妇”其实是个男孩儿,男孩生孩还是首例,但因为况特殊,都不曾记录档案,她收回心神,继续看着这一对年轻的“父母”说话。
邱栩宁在旁边哇哇地叫:“我也要亲,我都没有亲呢。”
邱栩宁很快就学会了,他动作十分小心翼翼,注意力全都在宝宝上了,连肚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这样吗?”
护士说:“这个宝宝很乖,哭也是小小声,吃吃饱了就睡,乖得很。”
邱栩宁便将宝宝小心翼翼地转交给他,贺知渊动作有些僵,但有护士在旁边指导,所以也没有花太多功夫,便将宝宝抱了起来。
邱栩宁又看了看,也看不太明白像谁了,他甜滋滋地说:“总之像我们就对了。”
贺知渊初看的时候,并不是太喜,现在看他这样可,心里柔泛滥,十分动容地在小孩柔的脸上亲了一。
邱栩宁还不太会抱小孩儿,护士教他怎么抱,“小婴儿脑袋骨没有长合,中间那一块儿很脆弱,隔着一层,面就是脑,所以尤其要注意,像注意小心地托住,这样抱住。”
邱栩宁肚伤还疼,有宝宝转移了一会儿注意力,但持
护士夸奖他:“你的很好,就这样抱,小心一,小孩儿还不能抬,所以脖颈也很脆弱,千万不能竖直抱宝宝。”
贺知渊朝他伸手,“我试试。”
婴儿的很柔,散发着温的香味,贺知渊看着这样的小孩儿,心里忽然有了很大的动,在此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当了父亲,怀里的小婴儿就是他的孩,血缘相系的血亲。
在是凌晨五多,外边的天都蒙蒙的发着亮,贺知渊撑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邱栩宁的脸,稍有些困意了,便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被邱栩宁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了,抬起来看,是邱栩宁醒了。
贺知渊也端详着看了一会儿,持相反意见,“他嘴像我,鼻像你,耳朵也像你,耳廓尖,耳垂厚。”
经过这一番折腾,小宝宝还睡得很熟,他的手脚都很小,贺知渊一只手就能盖住他大半个,也能一手握住他两个小手和小脚。
又小又柔弱,需要他和宁宁两个父亲。
贺知渊便找护士将宝宝抱了过来,他刚吃了,正睡得香,小嘴儿砸吧着,仿佛在回味刚刚喝的。
贺知渊笑了起来,将宝宝还给他,有护士说的话,邱栩宁也不敢太用力亲,和贺知渊一样轻轻地在他脸上落一个轻飘飘的亲吻,而满足地笑了起来,他左瞅瞅右看看,十分肯定地对贺知渊说:“其实宝宝不丑的,他鼻长得像你,好,嘴巴像我,肉肉的,哈哈哈。”
邱栩宁认真的听着,将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记了来,他抱着熟睡的宝宝,笑着去看贺知渊:“你想不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