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夕死足矣。
两个人一起握着壶的柄,轻松愉悦地共同浇花。
交会让人觉得舒服,肉接也会让人觉得快。
不过有一,他倒是明了。
她也看着宿风浅浅地笑,原来不用笑得很开怀,也照样幸福喜乐。
转看见宿雅一个人在院里浇花,从背影就看她此刻很快活。
他当然是清醒的。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她也在犹豫,并且先他一步离开,把他从那个难以抉择的漩涡中解放了来。
不论他和宿雅有没有肉接和关系,他都从心底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安心。
原来她虽然觊觎两兄弟的肉,接到了很开心,没接到也一样安心。
现在他的心有些复杂,一方面是松了一气,另一方面也有少许的遗憾,好像错过了老天给他的礼。
这次和哥哥没亲到,却也一样开心和舒服。
宿风慢慢坐起,曲起一条,一只手搭在上面。
等到他闭着知她想什么时,又犹豫着该不该制造声响提醒她,又或者放纵她。
扰动他的心,也扰乱他的神。
宿风开始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原来人类的可以这么复杂。
好像另一个境界,思想得到升华,顿悟了这肉凡。
超脱了肉的受,在他这个重的年纪倒也难得。
宿风停在宿雅后,他们的很近,但没抱在一起。
过了一会,他缓缓睁开。
她现在就是这种觉。
察觉到自己里还有另一种觉。
宿雅满意地站起来,畅快地伸个懒腰,走到花圃前,拿起壶给花草浇。
只是他不知妹妹要什么,原本以为她要恶作剧,想着捉她个正着。
人与人之间的引,除了心理上的、上的引,还有肉上的引。
宿风从沙发上起来,走院里,一步一步踩着阳光,向宿雅走去。
但有时候,会现即使没有肉接,也能获得后贤者时分的那种心愉悦。
先前和弟弟不小心亲了,很开心,也很舒服。
探究之,她微笑着明白是怎么回事。
宿风呼着,空气被震涟漪,好像那座宝石小岛在邀请孤舟停岸,海上那一圈圈的波原来也不全是木浆划来的,也是小岛的呼,是他无声、隐晦的召唤。
洋洋的,很舒服。
宿雅听见脚步声,回看见宿风迎着日光而来,净清,脸上带笑。
他握住宿雅的手,他的手很大,几乎包住了宿雅整只手。
客厅里,沙发上的宿风在宿雅起离开后睫轻微地颤动,像休息好了的蝴蝶将要振翅飞翔。
她靠近,又离开,好像蝴蝶飞来,停靠,又飞去。
风没有停,花香不息。
他对宿雅也有望,只是,他认为现在自己不能……
什么都不用说,风会替他们说,花会代他们言。
可,真的要放纵她吗……
,是青期少年的永恒冲动,他也一样。
毕竟在她中,此刻的他是睡着的,她什么他都不会知。
在宿雅靠近他的时候,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