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直接大跨步跑到你旁边,将其中一个拉着你手腕的侍女猛踢开,坐在床榻小心翼翼地将手臂穿过你的腋轻轻搂住你在怀,语调带着不可查觉的颤音。
“……赛缇柏哈尔。”
另外一边的侍女看见法老陛后默默松开了摁住你手腕的手,然而你依旧是满面泪的样,疼痛已经啃噬了你分的神智,即便现在倒在青年怀中,依旧艰难地用布满红痕的手颤巍巍地想抓着他:“让我死吧……求求你……”
医官吓了一大,忙自己跪在地上解释:“王后陛怀有王嗣,可惜胎死腹中,已经成型,单纯的药已经不行了,只能靠这样把死胎引来,否则在淤积,命不保!”
怀-孕?
青年神明显一愣,神刹那间显几分难得的茫然。医官的话如同爬虫般从他耳朵一一钻后就仿佛在横冲直撞一路直通,甚至通到脚底才堪堪停止,使得半边都因此麻了去。
那是属于他们俩的孩?他与她的孩……可胎死腹中又是什么意思呢?
“孽胎久留,王后受不住的。”医官抖着手,再叁磕。
伊斯的目光怔然,从怀中女郎泪痕遍布的脸颊抬起,落在前的医官上良久,久到医官都害怕这位历来阴鸷的君主会直接反驳亦或者降罪时,却听一声闷闷的嗓音响在耳畔。
“继—续。”
青年黄金双目依旧冷沉,但尾却悄然染上一抹隐忍的殷红,往日常发号施令骨节分明的手此刻也颤抖着抚上仍摇求死的你肚腹间,顿了顿,随即也狠心模仿医官助手的样往推搡……
你凄厉地尖叫起来。
……
几乎是僵持了快一个小时。
这场对你来说堪称上刑的治疗才堪堪结束。你浑汗地被青年托抱在怀中,面颊泪痕遍布,乌发如海藻般铺散开来,嘴唇翕动,发不声音。
现在已经是傍晚。
殿中燃着油灯与火把,跃的火光映晃动的阴影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脸颊。随着那的,腹疼痛随即消失掉,你无力地后仰,竭力的脸迅速变得青紫苍白,医官的助手们见此连忙过来灌了一碗古怪的药汁。
喝后你面才方回,神智也清明些许,膛轻轻起伏地枕在青年肩窝,瞳半睁着平视发呆。
来来往往的侍女则在不停收拾东西。
有人用巾一样的东西给你拭着,将血腥洗去,金盆中的换了又换,屋里除味的香薰在此时被燃,厚重的香味掩盖住一切,窗帘也重新拉开,亮堂堂的,从里外皎洁的夜。
血腥气散了许多。
浑脱去染血罩衣的医官正站在旁边,手中捧着一个略有手掌大的木盒,忐忑地想要给伊斯说些什么:“陛…您…”
伊斯也似乎想到什么,肌肉僵一瞬,默不作声将你放在床榻后就面凝重地走了过去。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可你听不太清,只依稀听得几个字。
“……再难有孕…”
你怔怔地忍痛撑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