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张有成敢打破盒用针剂对他手，他的胜算可比张有成大多了。这样想着，张有成却捧起了盒，像对待最亲密最怜惜的人那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盒，慢慢转向戚容晟：“它吗？”

“逆转？”戚容晟忽然觉察到不对，“你们不是在研究单向基因突破，怎么会有力研究逆转剂，这一定是假的。”

“对了，他还有话要我转告给你，等再细说吧。”

饶是庄芜习惯了李文的无遮拦也被老公两个字镇住片刻，冷静一瞬继续开：“哥哥还在基地，有件事我想知。”

“年轻人总是格外没耐心，”张有成依旧保持着怀抱盒的姿势，“这可是全世界唯一一支逆转剂，我为它取名为——”

“以及他的前辈，N-000，”张有成笑得癫狂，“你肯定想不到，N-000也是你们的老朋友呢，可惜，他死得太早了。”

“有事你先忙？”庄芜蓄地问。

“事就是这样，”李文叹息，“意外发生的太突然，只能宽你说节哀，想哭就哭吧……”

庄芜还没开那边就有人叫李文：“文哥快回来，到你牌了！”

“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张有成扬天大笑起来，“庄明垚从事基因研究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从未考虑过逆转问题吗，可惜他是个短命鬼——别瞪我，我说的难不是实话？自我接手基地以后，我就决心要把他手稿里的设想变为实际，可惜我等了这么久，这药剂就像个咒，总是失败。直到我找到了最好的实验，N-001。”

“比我预计的脑血破裂时间早了将近两年，”张有成意有所指地笑，“一个恐怕也要相应提前了呢……”

“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能告诉我秦路明的事吗，李文哥哥？”

如果戚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愿意细细讲给他听——只要是他的要求。

戚容晟握紧拳：“你——”

不过李文哥哥也不错。

张有成掀开盖在桌面上的一块白布，底特殊材质的盒。盒是近似透明的，能清晰地看是一针剂类的东西。

李文尴尬地嘿嘿两声，回冲卖了他的狐朋狗友们比了个先走的手势：“……现在没事了，怎么了粥粥，什么事不先找你老公先找我嘛？”

所谓“猝死”的背后一定蕴藏着阴谋，他不能贸然当鸟。

办公室的灯光照在盒上，映衬得这淡蓝的也染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我没哭，”庄芜的烟圈虽然红了些，却没有泪，“我想知秦

李文静默了一会儿，无声地叹了气：“早就料到这个悲伤的话题，没想到要这么早告诉你。你在公寓等着，我很快就到。”

戚容晟冷看他动作，并不显一丝一毫意外的绪。

“Curse，咒。”

庄芜将通讯接线到李文，那倒是很快接通，只是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断从那传来。庄芜静静等了一会儿，李文的声音从逐渐远离的噪音里慢慢清晰起来：“粥粥啊，你哥我忙着呢，有啥事啊？”

戚容晟不想继续与张有成玩角扮演的游戏，他抱着手臂，目光锐利地在针剂上停了一瞬，直接打断张有成的沉醉：“如果你要演失心疯，恕我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