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你戚哥哥十八岁的样zi，完全一副目空一切的叛逆少年的样zi，但其实人很好相chu1，”李文慢慢正sedao，“第一次见面我偷偷在他shen后跟我爸咬耳朵问明明是小少爷怎么落的这么凄惨，结果被他听到以后转shen的yan神吓了个半死。”

“那时候我差不多以为自己完了，”李文夸张地比划着，“他的yan睛黑得不像话，说是冷若冰霜有dian过，但看我的yan神就像在说‘你，死定了。’，心有余悸啊。”

“不过谁知dao他转过来居然什么话都没说，只用yan神就不战而胜了，”李文gan叹dao，“我原本以为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剧qing，谁知却见证了落魄少爷东山再起的辉煌……”

庄芜没有附和李文的单kou相声，他盯着仅有半个指甲大的戚容晟的脸，xia意识轻声询问dao：“还有这个时期的照片吗？”

“我来看看，”李文把相册翻到后面几页，“找到了，喏，这张。”

也是一张合照，不过照片里的两个少年风格大相径庭，个zi稍矮的那个俏pi活泼，笑容满满，像小把戏得逞一样搭着另一个少年的肩膀，冲镜tou比剪刀手。而被他搭着的冷峻少年微微扬起tou，面对镜tou的神qing有些许愕然，yan眶周围的青紫消去不少，但被打伤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两个人画风迥然不同，却和谐地呈现在同一个画面里。

庄芜一看就笑chu了声：“是不是你搞偷袭，趁他不注意叫人拍了合照？难怪一脸奸计得逞的样zi，原来等着看笑话呢。”

“诶诶，那我可要喊冤了，”李文狡辩着，“这是多么ju有历史jin步xing的一幕啊，他的xingzi喜怒无常，像这样不加遮掩的qing绪liulou可太少见了。”

“这句我同意，”庄芜赞同dao，“不过这些伤，是事故伤还是……”

“事故伤shenti上多一些，不知dao你有没有注意过他后背的疤痕，咳，”意识到自己似乎越界了小qing侣的私生活，李文医生轻咳两声试图挽回他严谨的形象，“脸上的青紫多半是打伤，不过只是看着吓人，恢复的慢了些，其实倒不算严重。”

“教授让我注意他的qing绪，尽量cui发他的真实qing绪，不要自我压抑，但是我那会儿ai玩又学业不jing1，对假象qing绪的辨别不足，大概因此影响了容晟的治疗，但他却不怪我，”李文叹息着勉qiang挤chu笑容，“所以我才心甘qing愿地给他zuo事啊，虽然我也总帮不上什么。”

庄芜摇摇tou，认真dao：“李文哥哥，不是你的原因。”

“当局者迷，你太过愧疚以至于心有负罪，但忽略了一dian，教授不会全权让一个学生负责病人，所以你所认为的治疗延后也许是教授的方案呢。而你肯定因为愧疚，从来没有询问过教授这一dian吧？”

李文皱起眉tou：“你说的好像……有diandao理？”

“靠，那老zi岂不是被戚容晟这小zi骗了一城，奸商啊奸商，不愧是――”

李文本想说家庭教育耳濡目染，不过他立刻清醒过来，这玩笑的确不合时宜。

庄芜聪min地自动联想chu后半句，不过没戳穿他：“戚哥哥没拖欠你工资吧？”

“这倒没有，”李文摸摸鼻zi，“我拿时薪的。”

“你过来，”庄芜冲他招招手，等他伸tou过来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李文哥哥，你知dao你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