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决定后,心中仿佛有块巨石落,只是见到何缜仍旧难免尴尬。何缜恐怕也在妻主再次外宿的尴尬之中,然而面对其他男人,仍旧直脊背,维持自己为公卿的威严。
“你也累了,先睡吧……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材?我材也不差啊。”何缜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虽然不差,可相比众人也算不上萃,又撇嘴哼:“除了材,还有吗?”
两人间时差再次扩大,无论怎么充电都追赶不上。为了良心不再阵痛,也为了何缜不在希望和失望中反复煎熬,前桥决定摆烂。
梁穹在了然地,搂着她轻声安:“在明白。可殿不必难受,一则何缜是公卿,您与他亲近,如何亲近,公卿都会喜……”
大家一时未回应,何缜又凶巴巴了一次:“你们听见了,就快回答我!”
何缜当然听言不由衷,一阵沉默后,竟然叹息声:“我是真想知,她到底喜什么样的――我是指‘那方面’。你们不必糊我,请如实相告,这对我很重要。”
余人彼此对视,皆是满面无辜。何缜直视梁穹,劈盖脸盘问:“仙从我房里来后,是庶卿陪着吗?”
前桥在安抚中绪有所平复,将依偎在他怀中,听梁穹柔声劝:“二则……殿也不宜对自己过于苛责――您只是犯了天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何缜瞪他一,气鼓鼓地对着窗外沉默,其余几人也不敢开,不知过了多久,何缜终于皱着眉,背向众人幽幽问:“……仙喜什么样的?”
何缜对她越真诚,她越受不了,她不想利用对方的期待,为充这个鬼电把他睡了。所以今晚原计划躺在一就好,嘛非要碰他呢?
――
真是谢谢啊。枉她一世英名,竟也沦落至此,要靠这狗屁借自我开脱了。
3.
“你先睡可好?我还有事要,暂时睡不着。”她有些不敢直视面前之人,更不敢瞧见他中的柔和期待。
他罕见地真诚发问,众人面面相觑,也猜到昨晚他的房事并不顺利,于是更不知如何回答。
她想不通这背后的逻辑所在,却有一件事十分肯定:她很反、也不想这样被人摆布了。
“喜……您这样的。”
次日前桥去小间补眠,何缜与他人同在外室相坐,他双将众人扫了一圈,脸阴晴莫定:“昨夜……谁去陪侍了?”
真是贪啊,这果然就是贪吧。
待在外躲避良心的时间里,她再次收到来自诱荷的日常播报――果不其然,还是上次那日的后一天。
她起,逃也似地溜走,装作看不见那人的失望,更无心与梁穹等人打招呼,默默穿好衣服了楼去,寻到一方木椅,坐在上面望月风。
去他的充电宝吧!咋咋地,老娘不扯了。
何缜尚不知,再次凑近了她,试探地想继续方才令人陶醉的亲,却被她微微躲开。
她说不去了,面前的梁穹让她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穿越回两年多前,见到刚府半年的庶卿。魏留仙回府那夜所见之人,恐怕和此刻何缜相同――她竟当真走了一条本被唾弃的老路。
“是在……但在未曾陪侍,只是陪公主在屋外坐着。”
他看向罗昂,想到曾窥见的他的,就不敢问他了,再看宁生,对方嗫嚅:
得不接近已经结婚的赵熙衡,难为得到一个充电宝,还要与何缜上床吗?
有人悄悄来到边,将一件披风盖在她背上。梁穹坐在旁,小心问:“您又留公卿一个了?”
“仙想什么,我可以陪你。”
何缜回,盯着向来最好说话的师兄,成璧这无法心安理得地保持沉默,努力思索一番,红着脸回答:“似乎她比较看中材……”
前桥咬唇观察梁穹的表,判断他是认真地说此话,而非讥讽,心顿时啼笑皆非。
“误人,更何况是少男躯。这对女来说,诱惑在所难免。”
前桥依偎不住了,抬惊:“哈?”
若只为消遣,其他人谁不可以?为何非要是与她本无前缘、又并不喜的何缜?如今和他亲近一次,再远远推开,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希望。
“我不想碰他,也不该碰他的。”当着梁穹的面,前桥的懊恼再也藏不住,“我现在很后悔。我不他,就不该那些亲密之事,明明我的理智也知,不该给他希望又让他更失望,可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时会那么上……他投怀送抱,还那么主动,卑微得不像样,我……”
他真诚的话语让前桥心中牵一阵惭愧,余光瞟见地上那盆,想起方才充满折辱的一场“房事”,更觉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