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她气鼓鼓离开司造局,心中把孟筠骂了千百遍。明明一开始皇元卿留他在此,只是为了建个黄金屋装着他,谁知他真长事业心了?
不走就不走,自己还缺男人不成?既然要带何缜,那昂
看来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前桥反驳:“那王姨和宋卿……”女皇立打断她:“所以她是王姨,不是皇姨。你要成为储君,格局得大些。”
前桥笑嘻嘻:“随我一起离京吧?”孟筠惊异地看着她,前桥柔声解释:“皇姊已同意我去兴国游历了,我想带你一起。”
“唉。朕虽答应你,也难免担心。你想怎么走,行程规划好了吗?”
他只一迟疑,就被前桥悉了心意,气:“别说了,贯会嘴上哄人!你不是还有公务吗,去忙啊,什么时候了孟司正,也不需要我来找你了!”
女皇沉不语,前桥猜着是因魏留仙前科太多,女皇不仅不信外人,也不信她,便:“皇姊,我是真心想为荆国些事,可哪有没过京,光靠纸上谈兵的呀?我也想全面了解兴国,将来更好对付他们的鬼心思。我在京都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长长见识,我从前那么荒唐,没准儿就是因为太游手好闲的缘故。”
“此人名叫施可久,台人士,自小于固砾凝云堂习武,是穆皇卿的师弟,也曾担任过朕的暗卫。朕会派人传旨给他,等你到达觐坞府,就让他去找你。”
“我……”孟筠言又止。他既非府中公,新任公卿又曾阴阳怪气地指责他来得太勤,如今受了这种邀约,自己岂能答应,害她妻卿不睦?
孟筠百莫辩:“我何曾如此啊?当真是冤枉了。”前桥不听他巧言善辩,起走,被孟筠一把拦住,他赔笑脸好言好语劝:“我的姑,你消消气吧,听闻你来了,我可是把司正一人晾在那,飞快跑回来的,在我心中你的事比天大,升官算什么啊……”
前桥一看他这“男人”样,脾气又上来了:“才不是举家行跟着不合适,而是你心里只有升官,从未把我放在心上!”
孟筠见她神如常,松了气:“无事就好。”
这是前桥第一次孟筠办公之所,只见司造局一派忙碌,各路官行匆匆。她对一位主簿讲明来意,那人称孟少司有公务不在,将她带至厅中饮茶稍歇。
“带谁同去?”
前桥只能妥协:“好吧……您要非让我带,那带着他也行吧。”
前桥不仅得了准假行的旨意,还得到了女皇私特批的一笔银资,此时此刻,竟对当日赵熙衡公款游喜悦同受。她噙着笑了,在侍带领往司造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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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却不悦:“连孟筠都想到了,怎么不先想着带公卿?难要把他一人放在府里一整年?皇室是天万民之首,你要成为妻卿和睦的榜样,才能在民间形成风尚。”
“每行一,若有悟,随时寄家书给朕。”女皇欣地看着她,却也叹息着叮咛,“门在外,一切当心。至于筠郎想不想去,你自己问他吧。”
前桥算是听明白了,就和建冶铁厂这件事一样,如果没有女皇信得过的人跟在自己边,这位帝王是不会放心的。可这是否也侧面说明,女皇已经不信任梁穹了?
前桥对她详细说了计划的路线,女皇听罢沉许久,最终:“纵然乔装,也难免因不懂当地风俗有诸多掣肘,朕还是给你派个向导吧。此人为朕过事,能力尚可,又通兴国语言、文化,更有一功夫,路上可以照看你们。”
听闻她还想着自己,孟筠的桃花着笑意,却垂眸:“我什么份……随你同去,公卿会怎么想?”
凝云堂么?曾听成璧提起过,凝云堂也是和铜山派齐名的江湖势力之一,这回路过固砾,也能顺便去见识一。
“还是皇姊考虑周全,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地陪,只是这人是何份?我该去哪找他?”
她大概看,这个当监视的庶卿已经和妻主一条心了吧。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前桥掰着指数:“梁穹、还有我的护卫江成璧……当然如果能带,也想把其他人带上。”
“大概一年。”
前桥:“嗯,比如……孟筠?”
孟筠无奈:“殿……你举家行,我莫名其妙跟着,当真不合适。”他刚说一半,就有属来找他询问公事,见他正在会客,就焦急地立在门等待,引得孟筠转示意其稍候。
“其他人?”
“你啊……”女皇叹,“你想去多久啊?”
“你只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走?”
是大荆的领土……”
等了两刻钟时间,孟筠终于被人领至面前,他手中簿册都来不及放,飞快行礼后担忧问:“殿为何亲至?可是公主府了事?”
“我带着谁,还要何缜想法不成?”前桥,“别寻思那么多啦,收拾收拾东西,把你的活儿给别的少司分一分,再和徐司正请个假,近日咱们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