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妈呀,他们咋要吵起来了……
“早就让你来见我,你牌不还,话也不传,躲在里玩失踪。司造局就那么引人吗?少司就那么想当吗?”
孟筠和梁穹竟然异同声答:“不可。”
孟筠本不知发生了什么,骤然被她数落一通,哭笑不得:“怎么提起以前的事了?我这回可是刚得了空就来见你,一儿都没耽搁。”
孟筠冷冷地看了一成璧,神似是指责,竟将成璧激怒:“你又想说什么?说我护卫不力,识人不明?不劳您动,我自己都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悔恨交加,怒,“赵熙衡和那无耻贼,我必要他们首异!”
至于法、易容、幻象,则在典籍中无从提起,前桥心事重重地看着自己的手环——照赵熙衡的说法,这东西也是他向“奉阴婆”求来的。
她说这话时非常心虚,深知自己没有立场替魏留仙原谅。可魏留仙是喜他的,前桥又想到。若是本尊有全知视角,应该也不会责怪梁穹那晚的爆发。
“所以那夜之后,你召陆阳陪侍,竟是这个缘由?”成璧通红着双目,恨恨咬牙,“敢在我行此事……”
孟筠闻言,笑容立即收敛了,连忙追问:“找到他了?”
他说不去了,前桥赶紧拍他背安:“没事,没事……我、我原谅你了。”
当然,狂的信徒是少数,在民间更多表现为一种浅层的、功利的迷信,广泛传于荆国北农民之中。其所求只是丰收,所献不过五谷、畜肉和香火,更像经过本土化改良的“荆派奉阴婆”。
“今日叫我过来,莫非是为三堂会审?”孟筠挑眉笑,又问梁穹:“庶卿,我怎么惹她了?”
孟筠不再看他,却没因他自责轻言放过:“侍卫长与使本就不该兼任,沉湎,不受约束,失职只是迟早之事。”
——
梁穹:“圣上是殿亲
“好了好了,我不是想让你们互相指责。”前桥赶紧打断孟筠,“这件事不是一人之过,是多重历史遗留问题导致的。我们每个人之间都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对梁穹有愧,对成璧有气,对孟筠有失望,你们对我亦有各种隔阂与担忧,因此沟通不畅,言不由衷。
求生意兴隆的信徒,其家人亦疯于献祭,酿成灭门惨案。此后,“奉阴婆”在荆国也有了“邪神”的称号。
“对不起,殿,对不起。”梁穹仿佛要把她箍膛,和动的心脏汇合在一块儿,“那夜之事,我尤为自责,如今得知全貌,更加愧疚……”
“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请你们帮我的忙——我想了解关于‘奉阴婆’的一切,以及这种巫术的运作方式。赵熙衡和陆阳等阴险之徒令人生畏,我是否应告知皇姊,请她定夺?”
孟筠次日午后寻了个空档,匆匆来见她,前桥想起前事,对他不免有些怨言。
前桥从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和这里的骨男主召开一场关于真理的大讨论。
谁让他早不升官,晚不升官,偏偏卡在魏留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前桥知他无辜,可也烦他自己决定,全然不和别人商量,于是狠狠瞪他一。
三个男听着愈发震惊,面也愈发凝重,在她讲到那晚和梁穹的争吵,变成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时,梁穹突然靠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古老的邪教和巫术,甚至连接着现代文明,那些秘密大概不以文字为载,只能在那个北方的国度挖掘了。
四人围成一圈坐着,前桥把陆阳是怎么到她府里当使,怎么用赵熙衡的脸成为替代品,又是怎么在她耳边不断灌输折磨,最终把她到自我厌弃的过程从到尾讲了一遍。
她本来不想哭的,却因梁穹的歉微微破防。
两人对视一,似乎知彼此缘由一致。
前桥:“没有,但我想起来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梁穹无奈:“是为陆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