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脱离何缜爪。梁穹到达现场时,何缜正被训得狗血淋,委屈而不忿,却不敢和仙争辩,咬着嘴唇就是哭。梁穹念在上次同谋的份上,赶紧过来打圆场,将前桥连哄带劝地走。
“这家伙差坏事!谁给他的胆,敢私自动我的东西?!”
前桥尚未消气,自顾自咒骂何缜一番,才将信中容大致浏览完,眉紧紧皱起。
“县主说了什么?”
“武德侯、侯卿要与乐仪一同京了。”前桥生,“这本是好事,说明婚约提上日程。可她又说婚约恐怕有变数,要和我见面细说。”
想到乐仪,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临走前拜托自己照顾魏收,可她一忙起自己的事,就把乐仪嘱托忘在脑后。如今也不知魏收怎么样了,乐仪所谓的“变数”又指什么。
她想集中力思考这个问题,可何缜方才所为又窜脑海,思路尽被打乱。前桥气:“敢私拆我的信件,他平日里都是这么无法无天?”
还有更无法无天的呢。只是梁穹荣升同案犯,无法提供更多指认。
前桥:“我去亲王府看看收哥。你让何缜麻利收拾东西去,我回来以后,不想再见到他了。”
前桥此举相当于撕破了脸,何大人的面也顾不得了。梁穹只得称是,送她门,何缜正在门外委屈巴巴地跪着,前桥看也不看,直接从他边迈过。
她携着成璧拜访亲王府,然而翼亲王并不在家,倒是魏收来接待。
自上次帮助他和乐仪私会后,前桥还是回与他见面,那日门外所闻不由得浮上心,惹来一阵害臊。魏收大概也很尴尬,耳朵都红了,故作镇定地将她迎接门。
“今日母亲去了,公主是……有事找我吗?”
他的状态与当初心如死灰的模样截然不同,看着前桥言又止。
“乐仪说上就能回京了,这回是和武德侯、侯卿一块儿,叫我来看看收哥。”她话音刚落,魏收神便一松,幸福的笑容都掩饰不住:“如此,甚好……公主放心,我在家中很好,心中有所期盼,便不觉日难挨。”
前桥,知有的话不能多说,否则可能戳破他的甜蜜泡泡。她相信乐仪已是丛老手,有能力搞定那些问题。
“已是傍晚了,翼亲王还未回来吗?今日中可有什么急事?”
魏收一笑:“我也是偶然听母亲提起,说与公主倒也无妨。”他声音转轻,对前桥附耳,“不久前何有玫大人于前线负伤,圣上恤,改派官员接替了何大人。昨日她已回京了,母亲今日一早受诏,估计是听何大人回报北境民呢。”
前桥微惊。作如此隐秘,看来女皇有诸多担心。一怕更换主官吏造成不良影响,二怕有人得知何有玫负伤借机生事。好在有惊无险,何有玫已顺利回来,估计不日将放消息。
她回来是好事啊,那个死儿终于能领回去了!
探望完魏收往回走的路上,前桥都想好了该如何定婉拒何有玫。来到公主府外,见门停着一陌生的轿,她猜着是叫来帮何缜搬家的,便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