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乐仪中来,让前桥一阵恶寒。
“我敢对皇姊说,我忙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东西?”
乐仪嘿嘿笑:“你可以不将此呈给圣上,但这东西的确不错,不如赏了我吧!”
不错个屁!前桥都怀疑,这工匠是不是听说魏留仙风浪,想拍她的屁?
“次等,次等!一批。”
随后呈上的东西更加千奇百怪,也许是时间太紧迫,有的成品虎虎,甚至还有半成品,更有甚者把原材料交上来,非得给它取个不明觉厉的题目。
甚至还有个盘中薄薄地躺着几张纸,前桥奇怪,唤人呈给她看,竟然是一篇《公主治金赋》。
“涉夏徂秋,冶居山幽。云渺渺兮轩,晨谡谡兮琼楼……设京野兮熔炉,与巧匠兮相求。挥金土兮有义,致奇珍兮无俦……”
洋洋洒洒千语,看得前桥直皱眉:“为何会有……诗赋?”我们不是在大炼钢铁吗?
再读去,后面都是夸她怎么运筹帷幄,怎么仗义疏财,把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确也算言辞华丽,可是这玩意有啥用?
“殿,此人是铁匠之后,自小弃业读书,虽无家传技法,却也是个有识之才。殿说引人才要不拘一格,便把他留了。”宁生解释。
前桥郁闷:“怪我咯……写的好,以后别写了。他要是实在不会别的,只会文章,就整‘针砭厂弊’的东西,重说说我们的工作该如何改,也比拍屁好嘛。”
其后诸乏善可陈,前桥简直大失所望。从中矬地选择几个作品,仍是不能满意。
无法,只能把东西林林总总装上车,回府去找梁穹商量。
她本以为梁穹会从那些完成度的工艺品中挑选一个,谁知他大致打量一番,拿起一个看似不起的“银锭”,放在手中掂了掂,奇:“此金竟如此之轻?”
前桥接过去,发现果然轻飘飘地,再看誊写好的简介,念:“此名为‘轻银’,从岭石中提炼而得,可浮于上,似银而轻。”
她读着便是一愣,用指甲轻轻划,银白的表面立即形成一小印。她望着印记,不可置信:“……铝?”
不能吧,不会吧?听说提取单质铝来很难的,虽然现在看来,前东西确实有可能是铝……前桥抓耳挠腮地想,要怎么证明它是铝啊?
她纠结不已,梁穹却:“此若能制成行军,倒是轻便。”
前桥:“嗯……但用多了可能容易得老年痴呆?”所以它到底是不是铝呢?
“在认为,此可以上呈御览。”梁穹又将目光移到别,挑挑拣拣,拿起那份最让他疑惑的东西:“怎么还有诗赋?”
前桥苦笑:“有个书呆只会写文不会生产,就写了这个拍屁的东西应付事儿。”
梁穹就笑了,略略一读,夸赞:“好文采,最要紧的是这倚可待的才思,他恐怕昨晚才落笔成赋。”
“你怎么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