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糟糕。
一切都会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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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梁穹找到前桥的时候,她还在床上坐着。走近一看,前桥腰板塌了,神也没光了,左手捧着手环,右手拿着一竹笔,嘴唇喃喃似在念咒。
“殿……殿怎么了?”
梁穹坐到她边,看到她用竹笔在纸上画了密密麻麻的图案,又都不成形状。
“哦,”前桥反应过来,“我在想事……梁穹,你知一种叫‘锌’的金属吗?”
“在未曾听说过。”
前桥苦着脸想,就知纯金属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古代用的往往是合金,估计提纯锌是很靠后的事了。看来这个法也不可行。
“唉……一切好不了了。”
直到吃晚饭时,前桥还是苦哈哈的样。梁穹跟她说话,只嗯嗯啊啊地应付,吃米饭粒夹,目光定定地盯着盘发呆。
饭后她没说一句话,径直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去。想到前桥已经在房里待了一天,梁穹觉得不妙,便过去找她。
刚走到门,就听见里面有怪声传来。他耳朵贴着门细细地听,发现是公主在哭。
梁穹便轻手轻脚退回来,问桃:“今日公主见了什么人?”
“没什么人啊……”桃略一思索,悟,“对了,今日公主收到一张空白拜贴……公主猜测,可能是……二皇递来的。不过公主当即让人扔了,是很生气的样!”
她怕梁穹误会,给他着重描述了公主是如何厌恶地扔掉。
梁穹回过看那扇禁闭的门。
不得哭,潜别离。
不得语,暗相思。
当真是这个意思吗?若真是赵熙衡送来的东西,以他的格,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没再去敲门,对桃:“日后,来源不明的东西不准直接呈给公主,先送到我。”
这已是堂而皇之的僭越。桃虽觉不妥,却只能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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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连两日,公主府都笼罩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
前桥好像失去生活的一切劲,每天如同灵魂一般飘。像是病了,却不发不着凉,医者把脉也只开了滋补药方,实在让人摸不着脑。
府中人亦觉到梁穹态度微妙,一时间都在猜测,两人又闹了什么别扭。
“殿要不要去走走?”梁穹来到前桥面前,轻声问,“在让成璧陪您。”
前桥摇。成璧成不璧的,都不重要了。
梁穹还再劝,就见一位仆匆匆赶来。他等着对方说话,仆却支支吾吾,说不成句。
于是梁穹起,与仆走房门。那人终于开:“庶卿……又有人来投与前日一样的空白拜贴。”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