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很大十分灵动。
“夏,您的蜂蜜,时,您的咖啡。”
程可夏接过蜂蜜,说了声谢谢,待前台小去后,她才抿了,压压火气,不然早晚被洛小时给气死。
洛小时眨巴:“夏夏,那个甲方……”
程可夏本想放杯,闻言又灌了大半杯去。
“我去解释,但你必须给我把设计稿来!”
洛小时立小跑到她跟前,殷勤地替她:“那我这就让人给你订去江市的票。”
程可夏形微僵:“甲方在江市?不是在洛城吗?”
洛小时没发觉她的不对劲,:“人是洛城,刚好去江市走亲戚,说是要住上半个月。”
程可夏垂眸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一天后。
程可夏推着行李箱,站在江市机场。
她避了三年的地方,没想到还是阴差阳错来了。
不过这地方这么大,没那么容易遇上吧。
但她还是低估了命运的安排。
她见了甲方,磨破嘴终于赢得了三天的缓冲期。
当她准备回酒店时,却被人叫住。
“程可夏?”
她闻声转,便见一个漂亮女孩不大确定地看着她,直到四目相对,她看见对方睛骤亮。
“白芙学。”
白芙对着边的男人笑眯眯:“我就说没认错,真是程学妹。”
程可夏也看到了宗柏。
两人站在一块,一如五年前那般登对。
“你怎么一个人?”白芙笑问。
“我差。”
“现在在什么工作呢?”
“和朋友开了家服装设计工作室。”
寒暄几句后,白芙邀请她一起吃晚饭。
程可夏婉拒不了,只能跟着去了餐厅。
饭桌上,宗柏话不多,但全程照顾着白芙,帮她剥虾壳,夹菜,盛汤。
程可夏忽然想起当年凌寒开说的话。
他预估错了,白学和宗学长看起来有很好的未来。
只有她和他,是没有未来的。
程可夏半途去了趟洗手间。
许是遇到大学时期的故人,又是通过凌寒开认识的,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又如每晚一样涌了上来。
那个净的,外冷的男人,是她心永恒的痛。
她好像死在了最后一次通话那天,对人生和未来没有了期待。
如果不是洛小时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去合市,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程可夏。
她闭了闭睛,可镜里满通红,妆都花了的自己,实在是不能见人。
她低走洗手间,编辑了条消息发给白芙,假借有事离开。
当她收起手机,若有所地抬起,便见走廊尽站着个人。
姿颀长,五官俊,一如既往的黑系着装,只是清瘦了很多。
她浑发僵。
是睛哭花了产生的幻影吗?
“程可夏,你为什么哭?”
连声音都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她捂着唇看着他,生怕他是梦,也怕他不是梦。
凌寒开看她哭得难以抑制,冷的心瞬间就柔了。
“程可夏,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朝我走来,我就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