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在你判断之前,我希望你能稍微承认,姥爷可能已经死了这个选项,好么?”张天兆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抚摸城池羽的脸颊。
昙花枯萎了。
“羽哥,冷静。”张天兆沉声说。
城池羽霍然起,奔向门,却被张天兆一把拉了回去,锁怀里。
“你就是心不好,吃饭吧。吃饱了,心就好了。”张天兆说着,将外卖的筷掰开,递给城池羽。
张天兆这才看向那盆昙花,也是一惊。
“每个人都必然要面对死亡,接受死亡,你不能因为不愿意接受,就完全失去控制。”张天兆苦劝。
张天兆无奈的看着城池羽:“因为你现在心里就只想着,姥爷没有死,姥爷没有死,姥爷没有死,你本就想不到别的,又谈何判断。”
“你想说你知?你知个屁。”城池羽恶狠狠地说。“你不过是看过很多死别而已,你本就没经历过。”
“放开我!”城池羽无法冷静,昙花已经是他自欺欺人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如今枯萎,简直就是着他冲动。
他的心很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心就只想要糖果,得不到就陷绪的旋涡,谁的劝也不听,还要撒泼打,搅得全世界不得安宁,来报偿自己没有得到糖果的遗憾和不甘。
张天兆心疼的表:“羽哥……”
城池羽扯了唇角,轻声说,“我不是跟你生气,我就是……”
“我……”
就是去给城池羽买烧烤了。
“我凭什么接受,本就没有的事,凭什么让我接受。”城池羽用力推开张天兆,就想要绕开张天兆门,他要涿鹿之野,他要去救姥爷。
城池羽怔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甚至开陈述,“昙花枯萎了。”
张天兆苦笑,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措的样,只是看着城池羽。
“够了,你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等哪一天,你也失去重要的亲人,你就知,我现在是什么心了。”城池羽大声喊着。
城池羽僵住了。张天兆说得一没错,他现在本就无法思考,甚至不知自己张开会说什么话,他就是不停的眠自己,反复的让自己相信,姥爷没有死,要去救姥爷。
张天兆仍旧挡住城池羽的去路,决地说,“你现在这个状态,哪儿都别想去。你已经完全失去判断能力了!”
理智在不停的促着城池羽,走上去,拥抱张天兆,告诉张天兆,说那些
城池羽知,自己的话过分了。他不该言辞太过激烈,他应该冷静来,他应该好好考虑现在的况,然后再判断。
城池羽,你应该歉。
“你一个拿着残疾证的智障,凭什么说我没有判断能力。”城池羽尖锐的质问。
城池羽拆开塑料袋,发现烧烤盒上还有个小盒,是他吃的榴莲双。
城池羽啪得拍开张天兆的手,冷冷的说,“如果看到姥爷死了,我就承认。”
城池羽嗯了一声,伸筷就要夹烤藕片,筷伸去,尖端在空中划过,无意中指向了桌上的那盆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