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都没看清。
司悬也在手机上收到母亲的消息,反复质问他怎么忱意住去了不说一声,害得两人这么尴尬,这面往哪搁:我妈比你还社恐。
可是通过平时和司悬的谈话,忱意知她也是叱咤商场的职业人,理说不应该是那副表现。
那都是练来的,私里她就这样。司悬早就习惯,这说明她对你没有防备,应该喜你。不过你一直期待的,我妈拿着五千万甩你脸上让你的画面,大概不会现了。照她的格,应该会直接打给你一笔钱,然后在转账备注里写,请你离开我儿。但是我觉,连见面都不愿意,不是显得更不尊重人吗?
忱意完全持相反意见:听起来真是简单又效呢。
开往机场的车上,忱意正在副驾驶啃路上顺买的鸭脖,整个车厢飘着卤味和辣味的混合,加倍刺激唾分,空调只是将馋人的香气拂得更加均匀,起不到任何淡化作用。
忱意自己啃得香,还不忘撕一片,到司悬嘴里。再拿起瓶,同样喂一。
你说,万一我爸妈不喜你怎么办?她问。虽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但指不定她爸见他像仇家。
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喜我。司悬回答,似乎本没考虑过这种可能。
说得这么容易,你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她不信。
司悬笑:我不也是一想办法让你喜上我的。
哦,那你都用了什么办法?忱意倒想听听。
等待时机,投其所好。
听起来有意思,忱意啃完了鸭脖表面的大肉,横过来,继续找骨隙里的肉,糊不清地问:我什么喜好?
你馋我。他讲得很直接。
直接到忱意差被辣椒呛住嗓:胡说八。
难不是?如果不是,怎么会在酒吧拽着他就不松手,怎么会重见第一天就到床上。要说他的三见倾心有几分于相貌,她的行为百分之百是见起意。
我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忱意快把鸭脖挥舞到车。
这又没什么。我等了很多年,等到你喜我,那我还有更长的时间,等到他们喜我。而且,我又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主动击。对了,那枚戒指司悬想起来,那的确是我本来准备求婚用的戒指,但我知你没有这个想法,所以先放在你那里。我不会你,也不会,三年五年、八年十年,我都可以。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准备好了,再把它交给我,我随时待命。
忱意觉得不对劲:那不就成我求婚了吗。
如果让我求婚的话,我现在就想求。司悬耸肩,车已经驶上机场速,预计十五分钟就能到,但你肯定不会同意。还是你希望我一天求一次?
忱意赌气:听起来也还行。
嫁给我。
忱意看向他的侧脸,这也太没仪式了。
司悬也觉到。光秃秃的车厢,空的速,巴巴的三个字,实在完全没有求婚的氛围:那我晚准备准备,再求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