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峭寒夹着卷饼的筷微微一顿：“那么小，就要自己饭？”

聊着天，简单吃了晚饭，又把“打扫”净，沈峭寒即使披着陶筱的壳，依旧雷打不动地坐在钢琴前面练了一小时指法。

沈峭寒学着陶筱的样将一张饼摊开在盘里，稍微抹了一腐乳汁，加了两筷菜丝，卷成方便的细卷，然后动作无比优雅地递嘴里。

随后两人修整洗漱，收拾行李，分房睡。

陶筱笑着回答：“是啊，那年我妈好像是新换了工作吧，反正中午不能像以前一样赶回家了。我们村里学校没有堂，中午大家都是回家吃饭的。最开始我妈就给我留馒咸菜，后来为了我能吃上一乎的，才开始教我简单的东西。”

沈峭寒想了想，问：“你小时候……十几年前，去邻居家吃顿饭，应该也算常事？”

他家离燕市不算远，又是个小城，没有机场，坐飞机去省会再转车，还不如直接坐火车回去方便。

至少，在他自己儿时的记忆里，邻里之间的关系还是很近的。尤其是家里孩年岁差不多的，彼此走动更加频繁，孩们经常一起玩回来就串门吃饭，家长也不怎么在意。当年他和周亚旻就没少去对方家里蹭饭吃。

等到半夜时分，陶筱突然被一连串

陶筱不由愣住：“啊？你怎么知我家在哪儿？你有我份证号？”

“已经订好了。”沈峭寒语气淡然，“明天早上八发，有专车来接。”

“对了，明天不是要去我老家那边的娘娘庙吗？”陶筱忽然想起来，“得赶紧看看火车票还有没有剩，别到时候只能坐汽车回去，我受得了，你可不一定习惯。”

陶筱摊的鸡饼而薄，气泡少，边缘微焦，香气四溢。

说着找手机，熟练地找到火车购票APP。

颠勺，这丝儿我都觉抄不开，没发挥我的平呢！不过应该还成，你尝尝？”

陶筱这才反应过来，抓了把发，嘿嘿笑：“我真是傻了，我份证就在你那儿呢！”

沈峭寒了然，没再多问。

沈峭寒将嘴里的东西咽净，微微，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很好吃。”

听他这样问，沈峭寒失笑，抬手指了指“自己”。

得到了表扬，陶筱咧嘴一笑，一边往饼上抹豆腐乳，一边说：“摊饼是我刚学饭的时候，我妈一开始就教我的。起来简单，不，就着咸菜都能吃饱，她就不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挨饿了。那时候……我好像十岁吧，还上小学呢。”

陶筱咂咂嘴，犹豫了一才说：“我家况不太一样，我妈本来就是外来人，又是未婚生了我的，那时候在村里，嗯……不太有人愿意和我家来往，同学也不怎么愿意和我玩儿。后来我上了中学，我家搬到镇上，和邻居关系才好了儿。”

“怎么样？好不好吃？”陶筱睛亮晶晶地，看向沈峭寒。

他其实心里也没底，因为沈峭寒味淡，他这次饼和炒菜的时候，都减少了盐量，菜里也没放酱油，还真不太清楚味合适不合适。

他虽然不清楚农村看待未婚母亲的神，却也知，被周围人孤立的觉一定不好受。这样的事没必要继续问去，揭陶筱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