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舞蹈表演结束,酒吧里响起节奏明快的乐曲,供客人们借着被燃的绪在场里一会儿舞。
闻少正搂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儿,闲散地靠坐在主位,旁边还有两男一女正在喝酒――“淆”虽然是Gay吧,但并不拒绝女客,场里其实有不少好奇的妹们,都是专程来看帅哥的。
沿途不少熟客向他打招呼,陶筱礼貌地回以微笑,从场中穿过,来到12号卡座边。
陶筱嘴角熟练地绽放营业的笑容:“闻少,原来是您呐,还给我单,这也太客气了!”
雷诺捕捉到他的神,笑:“冬冬,来玩别这么严肃嘛!”
不过……
闻少挑了眉梢,嗤地笑来:“谢谢就不用说了,不过我寻思着,你是不是欠我一个歉啊?”
而这张脸上,可以绽放朗天真的笑容,竟也能笑得如此魅……
陶筱回到台,沿着墙转向吧台,要了一杯柠檬。
燕市的酒吧文化里,有一项不成文的习俗――要是有客人为酒吧员工赠饮,员工即使不愿行什么交易,也要亲自将顾客的酒送去,这酒喝不喝都可以,但表达谢意是必须的。
沈峭寒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丝灵,但在酒吧舞曲的背景音,它消失得太快,连记录都来不及,就已经悄然溜走。
陶筱保持着完的笑容,心里已经开始琢磨:闻少这人他熟悉,喜追求的快,喜“带劲儿”的猎,尤其喜对他冷言冷语的那种,反倒对殷勤谄媚的不怎
沈峭寒要开车,没碰酒,只了一杯薄荷苏打。雷诺用带着重法兰西音的华夏语要了两杯曼哈顿鸡尾酒,并告诉服务生,将其中一杯送给台上舞的小人。
陶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次闻少来酒吧时遇到的是沈峭寒版的自己。沈峭寒没见过这阵仗,意识手打了人。虽然严格来讲,他那次反抗应该还算不上“打”,但闻少是顾客,只要有肢碰撞,那都算陶筱的错。
这时,服务生前来问询,引着沈峭寒和雷诺来到酒吧角落仅剩的一卡座。
当然,客人送他这杯酒的利,他能分三成。
调酒师刘宁冲他笑笑:“有两个客人给你酒,12号和26号桌。”说着指了指手边托盘放着的两杯提尼,“这是12号的。”
陶筱咕咚咕咚喝了几柠檬,了张纸巾将额舞的薄汗蘸净,整理了一发和衣襟,这才端起托盘,往12号桌送去。
沈峭寒不由微微皱了一眉。
他的名字发音对法兰西的拼读习惯不太友好,于是家里长辈都学沈峭寒的母亲,喊他的乳名。雷诺分明学过华夏语,理是能直接喊他名字的,还叫他冬冬,分明是在拿他开玩笑。
沈峭寒:“不要这样叫我。”
、扎着简单尾、没任何饰的大男孩儿,竟然是同一个人?
那双黑如漆、璨如星辰的睛,竟然也能变成一对钩,直直刺人的心里,要把灵魂都勾去似的。
场表演大约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之后,依旧是舞,零之后才会安排乐队的第二场演唱,最后则是舒缓的慢摇舞曲,直至结束营业。
陶筱在娱乐场讨生活,就算再不愿沾惹麻烦,有些规矩他还是要守的,这就是生活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