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筱糊了一句:“小时候的邻居。”
等周亚旻离开病房,刘召挑眉问:“你什么时候在燕市有发小了,还是个小混混?”
另一边,周亚旻拉着沈峭寒找到洗手间,把樱桃袋往洗手台上一放,转质问:“刚怎么还锁门了,你俩在里边儿嘛呢?”
听到这种问题,沈峭寒习惯地挑了眉梢。
沈峭寒:“没。”
果盒打开,“这哈密瓜我刚在楼尝了,可甜,专门让他切成小块儿,方便吃。你要不吃这个?哦,我还买了樱桃,你小时候特吃不是?我去洗一,你先吃饭。”
他对这位曾经的邻居玩伴,印象还停留在初中时期两家关系不错的时候。虽然从小学就不同校,但他们住的使馆区附近有一家英国人开的琴行,两人曾经一起跟着琴行老板学钢琴,关系也算亲近。
说了会儿话,刘召看了表:“我午有事儿,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沈峭寒回忆起陶筱找的借,说:“有推销员……”
他寻思不能亏待自己的,于是抬冲沈峭寒一笑,端着装哈密瓜的盒递过去:“你也吃儿?”
沈峭寒还没说话,周亚旻就抢先:“这专门给你买的,他不吃果。”
“不喜菜的味?”周亚旻笑着把洗好的樱桃放到餐桌上,“没事儿,多吃果。”
洗好樱桃,周亚旻与沈峭寒返回病房,见刘召正收拾桌上的餐盒,一边还在念叨:“你说你饿了,让我给你买东西吃,好么,就动两筷。我知你不吃饼面包,还专门去外面打包的菜,你说你……”
又过了几分钟,陶筱连续打了几个呵欠,抬手了额角,周亚旻终于意识到什么,起告辞,顺便要了沈峭寒的联系方式。
周亚旻不耐烦:“哎问你话呢!”
所以,当沈峭寒从昏迷中醒来,见到这位儿时玩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的确是有些惊讶的。
陶筱的手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继续拿樱桃吃,一边笑着问:“是么?”
“行,知了。”周亚旻打断话,压低声音,“你没说我坏话吧?啊?没爆我黑料吧?”
沈峭寒默默站在一边听他絮叨,没接话。
周亚旻转洗樱桃,嘴也不闲着:“那他有没有问我的事儿?你告诉他我现在什么工作了没?哎,其实搞乐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对吧,也是音乐嘛!他玩儿的那种大上,咱玩儿的这种接地气儿,都好……”
陶筱之前就注意到周亚旻买的泡面,猜测沈峭寒恐怕也饿了,周亚旻才会去买泡面。
说着,他拽了“陶筱”的胳膊,拉着人了病房。
……
关于周亚旻家里的事,陶筱自然是知的。但那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愿意和外人多说,借“初中毕业就没再联系”,行结束话题。
他变成了陶筱,很多事就更不方便问了,只能先搁置,等解决了与陶筱灵魂互换的问题之后,再考虑其他。
陶筱没搭理他,伸手起一块哈密瓜嘴里。
只是接来的事颠覆了他的认知,沈峭寒才没有多余的力继续关注周亚旻。
刘召恍然:“哦,对,你住过使馆区边儿上……那他和你是邻居,家里应该也可以啊,怎么看着像混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