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餐桌，甘愿扶他躺，盖好被，有些嗔怪地说，“说一句话会掉一块肉吗，至于一句话都不说么。”

“她和宋湄不一样，你原谅宋湄与否只是你们俩之间的事，而我不行。”他深深地了一气，然后缓缓地呼，“所以，我不想毁掉自己的三观，虽然你总说我不要脸，其实……我顾双城，比谁都要脸。因为有毫无脸面的，所以才想让自己尽可能活得净一些。”

其实她说的没错，原谅一个人有什么难的呢？尤其是赵青青，对于现在的顾双城来说，原谅她他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还能落得个宽宏大度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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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

其实顾双城的想法甘愿怎么会不懂呢，在她曾经认为甘霖是自己母亲的时候，她未尝不是这样谦卑地活着，她知自

“我虽然声声说，我从此不欠顾家一分一毫，但是其实，我是亏欠的。无论如何，赵青青曾经是那个第三者，所以无论唐莉了什么，我都觉得不算过分，因为唐莉只是在拼命维护自己的孩罢了。是我抢夺了原本如果没有我就属于大哥的一切，即便他不想要，那也是他的东西。我虽不说人品尚，但也求一个问心无愧，我原谅了赵青青，就是给小三树了牌坊，即便她是我的母亲，即便唐莉想杀了我，我也知，她是第三者，而我是一个私生。”

前一碗腾腾的筒骨汤，砂锅慢熬，汤乳白，香味醇厚的茶树菇收了筒骨汤的油腻，吐纳自己的清香，两者恰到好地合为一碗叫人看着就心的好汤。

甘愿的动作明显一顿，侧坐到床边，“我说不上来，因为她没有给我机会。但我想，如果我有机会的话，大概我会接受她，原谅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轻松地拉家常，“我想着你骨受伤应该是炖骨汤补补，可我现在腰酸背疼，实在是不了这个活，只好麻烦赵阿姨代劳了，这茶树菇筒骨汤炖得可真好。”她说着把碗搁到顾双城面前，又推了别扭的小傲一，叫他收起那张臭脸快吃饭。

他觉得咙有些酸涩，默默喝完了那碗汤，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和赵青青说。但对于赵青青而言，似乎已经很满足了，她极开心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送饭可以吗？”

“可能只是我想不通罢了。”他说着显得有些疼，抬手着太阳，甘愿拽他的手，自己替他了起来。

“小愿，我不能原谅她。”他叹了一气，“即便她得到了报应，即便她曾经想找回我，即便她如今了这一切，但是我依旧不能。不是我狠心，也不是我还记恨着她，当然我不可能立刻不去恨她，只是那并不是全。”

“我不知该说什么。”顾双城回，又反问了甘愿一句，“那你呢，难你觉得你可以原谅宋湄？”

那汤汁白得像乳汁似的，是距离顾双城最最遥远的东西，他虽不能碰，却也没有人哺育过他，襁褓中的他甚至连喝一诱发过的机会都没有。

顾双城没吭声，甘愿替他应承了一来，“嗯，好的！”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