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甘愿抬手看了看手表，差不多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了，她目光不自觉地向门看去，不一会，李特助果真如约到了。

甘愿不知怎么安她，只能默默地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赵青青和宋湄都不是合格的母亲，但即便如此，甘愿依旧会想去见一面，哪怕心碎而归，也不曾后悔过那天去见宋湄。

摸到客厅里，她才敢开灯，偷偷打开顾二爷的手机，迅速抄了李特助的号码。

妈妈，这两个字……与他俩都无缘，但是他不一样，赵青青起码主动来找过他。她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虽然她现在的面容阴森吓人，可在看到顾双城的那一瞬间，她的神里带着那么多的激动和欣喜，她的双唇颤抖着开，却没能说完那句话。

他门时，神紧张，有一种卖主求荣的慌张。着线帽，着大罩，压低了墨镜才在原本灯光就幽暗的清吧里找到甘愿。

平时那个总是大声嚷嚷，骂骂咧咧的林蓁难得这样安静，让人有不知所措。“他说我喜的那个他，连他自己都厌恶。可是我知，那不是真的他啊……大概他是真的从来都没在意过我吧，在他看来，我不过就是个傻乎乎的丫，比不上路雅南那样知冷艳，可是我也懂他啊。哎，我真傻，光想着要与众不同，却也没想想他喜什么样的与众不同。”

“大小……”他一开，甘愿一长岛冰茶就了来。

****

“我和他告白了，可他还是拒绝了我。”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往日那么元气满满，但也没有很沮丧，有一种释然的平静。“一希望也没有的拒绝了。”

“顾双城，你不要趁火打劫啊！”小姑妈涨红了脸，慌乱地手，那一挣扎反倒叫他更得意了，“我没有打劫啊，我只是在定期收税而已。”

“好，不过我待会还约了人，估计不能和你吃晚饭了。”甘愿抬手看了时间，“走吧，不过失恋就剪发是不是太老套了？”

****

林蓁哼了一声，“我可以剃光，不就不老套了么！”

包天地抓着她的手了几。

冬后，夜晚总是格外的黑，甘愿小心地翻床。顾双城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呼声沉稳有力。

甘愿想，双城，也应该是想的吧。

“你变声嘛！”他以往明明是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会儿却突然变成了娘炮般的嗲声，叫甘愿掉了一地鸡疙瘩。

“林蓁……”甘愿替她把鬓发别到耳后，她抿着嘴笑了笑，“我没事了……”她一边说着，角却涌起了泪珠，一颗晶莹透亮，她伸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抹掉，坐直了长吁一气，“陪我去剪发吧！”

他急忙

“我放弃了。”宿醉后隔了几天约见甘愿的林蓁是这么定义自己现的状态的，她趴在咖啡店的桌上，有一没一地搅拌着咖啡，已经往里面丢了近半杯的砂糖。最近经常宿醉，她气大不如前，素着脸，有像中时的模样，给人一种时光错乱的觉。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拿着甘霖的照片给顾双城看，他底飞快掠过一丝亮光，然后不屑地说，“真是小丫，还天天看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