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刚散的红霞再度凝聚。

听到那歌词──她填的词，带着沉重的苦痛与希望，经他咙的温，自他唇间逸，乘着浑厚的嗓音飞翔，那种亲密就像灵魂被抚一样，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最亲密的验。

“我可以留它吗？”手里抓着那张写满她纤秀字的纸，他问。

晚饭后，华斟酒时问德芬是否也要一杯。

他品尝每个词语、每行句，为其中的意境引，就像那是她的一首抒小诗，却又与他来这木屋后才创作的曲调合得天衣无。歌词充满脆弱、黑暗之──曲风亦然。细味行间字里他到心中某分在回应她。神从她的字移到她的脸。

“那是大于，还是等于？”

“写什么？”

他给她纸笔，坐在餐桌前她写了起来。字句泉涌──一行接一行，由到尾没稍停片刻。看她写完，他自桌面拿起那张纸，凝望了她好一会，才把目光调向那歌词。

“大于等于滴酒不沾。”

她的脸更红了。

“亲的，给你。”他彬彬有礼的把第二杯威士忌加冰加可乐递给她。他的用语比嗓音来得亲切。他在向她献殷勤，意识的想弥补之前对她的冷漠，想以友善的相抹杀连日的黑暗幻想。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想与人交谈。犹疑了，他坐──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地板上──她旁。

“真的，德芬。这……太深刻、太人了。可以撼动灵魂深。真的──是你写的吗？”

“是的。”

“可以把它写来吗？”

“那些歌词──既然你死活不愿唱来。”他略带揶揄的笑说。

“加可乐试试看。”把可乐倒她的杯，直至气泡泛上杯缘。

“介意我用音乐伴奏吗？”

“威士忌加冰。”

“当然可以。”

他笑着走厨房，拿回罐可乐。

“很少喝酒吧？”

第三章小屋灼.2CCCCCCCCCC

“坐吧，”他说话的方式一如往常──温文简洁，嗓音洪亮、柔和，又带低沉,“我来。”

“好，我写来。”

“好啊。”她站起正想朝厨房走去。

“不。”

“你是个诗人！”

“这是什么？”

“本来是等于的，刚喝了一，现在是大于了。”

在她脑海里，它们本就属于彼此──那歌词与旋律。她不会自发想那歌词的，因为有那音乐它们才会钻脑海。她常写诗──面的见得人的诗。看着纸上墨写就的词句，它们只是冰冷的死，没有他韵律的承托本毫无活力、生气可言。

两人静静的坐在炉旁，啜饮着各自的饮料，她坐在地上，他则坐在沙发上。一杯喝罢，他上为她补上第二杯。

她坐回炉火前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过了一会，他走来把酒杯递给她。

第一杯酒让她小脸酡红脑瓜昏然，把杯放在上，她想先歇一会。他靠得很近，有一种害怕在心底滋生，同时又有一份动在心里缭绕。斜睨

又尝了一，“嗯──”她赞叹地向他了。

他坐到炉旁，拿起吉他，边弹奏边哼曲调，一遍完了后他重新弹奏，目光扫过她的笔迹，唱她填的词。

她试探地浅尝了，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