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光不再抬看他了,冷淡:“不顺路,待会儿小吴带人过来以后我跟她直接过去。”
唐逸荣赔笑着说:“我等你一起去。”
小吴没一会儿就带人过来了,杨涵那东西很快就被打包装好,他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临走前他脉脉地看向傅黎光。
唐逸荣这才会到傅黎光以前不折腾他只是他不屑也不想,现在他自己在杨涵面前作模棱两可的死,傅黎光当然不会任由他发展去。而傅黎光若是想折磨人,不论是在言语上还是在行动上,都有太多能让唐逸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了。
吃完早饭,杨涵习惯地将碗碟都收厨房,傅黎光又把他喊来了,说:“杨涵,别刷碗,今天咱们都是客人,以后这套房就租给你唐老师了,他是主人。”
杨涵垂丧气准备离开,唐逸荣拦住了他,说:“聊聊?”
“我今天上午不上班。”傅黎光好笑:“午有个展,上午忙着细节理,我在看邮件,待会儿直接去会场了。”
,说:“你唐老师劲足,了一堆早饭,你也赏脸吃。”
这叫嫉妒,唐逸荣知自己嫉妒杨涵。一想到傅黎光和杨涵在车里的亲吻,想到傅黎光温声和气地和杨涵说话,想到傅黎光说过的他们曾经在这个房的每个角落都过,唐逸荣就觉得自己心一气直冲,烧得他双目赤红、理智全无。这都是曾经他没有和傅黎光过的,杨涵又何德何能?
唐逸荣那如同花孔雀一般得意的心立刻被傅黎光打回原形,他尴尬一笑,说:“也不是,我是怕再放在冰箱里都快坏了。”
依照唐逸荣的格,在商场上他聪明归聪明,狠辣归狠辣,到底人尚存,讲究一个穷寇莫追的理,对待放肆愚笨的文煊也如此客气便能说明一二。但换到上,这聪明睿智仿佛突然都然无存,杨涵已经是个局的败将,可唐逸荣还是想再刺他几句。
唐逸荣又一碰在傅黎光的钉上,他也顾不得因为杨涵在旁边还要维持的脸面,继续厚颜无耻地说:“那我送你。”
唐逸荣这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折腾了一早晨,最终结果就是成了给傅黎光了顿早饭加刷碗的钟工。唐逸荣讪讪地笑了几声,见并没有人想理自己,又自说自话:“那我也等一会儿吧,我也帮杨涵搬搬东西。”
比如现在,傅黎光和杨涵坐在外边,一个在刷邮件,另一个则默默地一往深地看着傅黎光,而唐逸荣自己却站在厨房里刷碗――他又恨起自己,刚才用了太多锅碗瓢盆,此刻就觉好像怎么洗都洗不完。过了一会儿又想,杨涵也实在太老实了,住在这里这么久,怎么也不买个洗碗机。
说白了这场战役他也并没有赢,可他偏要刷一胜者的气势。
傅黎光那时解决了杨涵搬家的事,已经坐车里,准备和小吴一起去会场,小吴把带来的资料递给傅黎光,傅黎光打开文件夹开始翻阅,车窗开着,车起步时带起一阵风,掀起薄薄的文件纸张。傅黎光抬手想关窗,对上杨涵的神,他楞了一,随即客气疏离地示意,而后汽车扬长而去,留唐逸荣和杨涵站在原地。
好容易刷完碗,唐逸荣手也坐在他们边,傅黎光从工作邮件里抬起,奇怪地看他:“你不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