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荣沉默了。盛秋寒说的也没错,他是不知足。十年前他真的一刻都不曾对傅黎光动心吗?不是的。甚至有许多时刻,他都觉得就这么和傅黎光走去也没什么不好。是他太执拗,总觉得自己不喜男人,时刻告诉自己傅黎光只是自己的板,一遍一遍暗示自己最终还要回到正常的生
不占优势。甚至于,他连现在的活儿都不想了,憋了好半天,唐逸荣告诉盛秋寒:“我不想和他竞争对手。”
盛秋寒听他这样说,越发觉得好笑,他对唐逸荣说:“光明正大两方竞争,良循环的事儿,有什么伤不伤心的。他最垂丧气的时候不是拜你所赐吗?那会儿我还不知他是怎么回事儿呢,后来一想才想明白原来是你。”
唐逸荣被他说的哑无言,掏烟盒想一支烟,被盛秋寒给走了,盛秋寒说:“别在我家烟,我老婆知了要生气。”
盛秋寒说的跟绕令似的,可唐逸荣听明白了,这理他当然明白,但是他嘴上说着要和傅黎光竞争,但真到了那一刻,他还是更想看到傅黎光赢了的样。就算傅黎光是意气风发地和毕濛一起离开,可他也不想看傅黎光垂丧气的样。
盛秋寒嗤笑一声,说:“我不像你,是个捂不的石。我老婆聪明漂亮又能,我们俩格合得来,我没什么非得讨厌她拧巴着的地方。你呢?你搞成今天这样,是不是就是因为不平衡不知足。”
唐逸荣去盛秋寒家的时候是傅黎星来开的门,鉴于开学以后傅黎星和巧巧会是同班同学,傅黎光的父母就把他打包扔到巧巧家,他们两个又酷吵架,家里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而盛秋寒就像超脱凡事似的,以一种老僧定的平和望着门的唐逸荣。
听了盛秋寒的话,唐逸荣忽然想起傅黎光不知所踪的那两年,他想了想,说:“你最近有空吗?见一面吧。”
他坐到盛秋寒边,看着两个小孩儿拿着零天喜地的回房间闹腾,叹了气,说:“我刚碰见傅黎光的时候,傅黎光骗我说那是他儿。”
盛秋寒噗嗤笑了,说:“是他能来的事儿。”他笑着说:“傅黎星看着小,俩人长得也像,骗骗你也容易骗过去的。”
唐逸荣叹了气,摇摇,说:“你能不能别落井石了,我当时心都凉透了。我还以为他真的结婚生小孩了。”
盛秋寒大概是惊呆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疯了?你知不知你们俩现在的关系只有竞争对手的关系,没了这层关系,你俩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盛秋寒没空,他老婆是事业型女人,一年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奔波于世界各国差,家里带小孩的事都是盛秋寒在负责,因为要给巧巧辅导功课,他也不了门,所以唐逸荣只能登门拜访。
唐逸荣把自己买的零交给他,说:“对,是我。”
唐逸荣怔愣了一瞬,随后轻笑起来。他说:“我记得你当初结婚,不是也觉得是家里安排给你的,不喜吗?现在是怎么,转了?”
盛秋寒看着他,问:“那你就没想过,如果他真的结婚了,重新开始了,你会怎么样吗?你觉得庆幸,那都是巧合,事实上你俩早就应该没关系了,是你现在一直攀着他不放。”
傅黎星见到唐逸荣,格外失望地说:“怎么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