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荣笑了一，说：“你知你这样很可吗？”

傅黎光咬牙切齿地回答他：“不像。”

“我没有不让你的意思。”唐逸荣说：“我只是想提前给你打好预防针，你只能帮到手术为止，过后你们俩可能真的没有以后了。如果到了那一天，你……你不要伤心。”

傅黎光闭上睛，而后他睁开，心的怒火与烦躁，压低声音问唐逸荣：“那怎么办？我不吗？”

傅黎光一听这话就嗤之以鼻，不再理会他。唐逸荣便自顾自地低声说：“当年我爸爸事，你把那个赵寻骂了一通，去医院的路上你也是这个表，我那时候就觉得可。”

傅黎光想说他失心疯了，但是一想这样一说两个人又要你一言我一语停不来，索不再理他。唐逸荣又笑了一，伏在他的耳边，问：“你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偷吗？”

柳暗花明又一村。唐逸荣原本都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碎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傅黎光会选择抓住他的手。

傅黎光大概了解了况之后才往病房走去，唐逸荣跟在他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唐逸荣拦住他，两个人站在充满消毒味的医院走廊里，四目相对，唐逸荣问他：“然后呢？了手术，后续的疗养康复，谁来陪护，谁来照顾，谁来长时间的观测？你给他们安排人吗？你于什么份？站在什么立场？难是男朋友吗？那刚好的手术是不是要立刻复发了？”

傅黎光让杨涵先去看看他妈妈的状况，而他则直接去了杨涵妈妈的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况。杨涵的妈妈是在两癌筛查的时候查的病，这样的癌症在社会范围已经十分普遍，但对于杨涵这样的家庭状况来说依然是惊天大难。

傅黎光没看他，只看着前边，说：“先安排手术的事吧。”

飞机落地后他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好在杨涵的妈妈已经被送到市里的医院，免去路上的奔波。

他看着坐在自己边的傅黎光，傅黎光大概也在烦闷自己怎么会抓着唐逸荣，伸手着自己的眉心。他生气的时候就会绷紧颌，看着严肃，可唐逸荣觉得他可。

唐逸荣一向是个会抓住一切机会加以利用的人，那么他自然就会知，傅黎光的选择对自己来说是一个机会。或许傅黎光自己都没有想过他还会这样的选择，但事实上这是一个信号，这让唐逸荣知，傅黎光对他没有那么绝，至少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绝。

飞机飞行的时候会发巨大的轰鸣声，空乘在前排座位温言细语，机舱里播放着一喜剧电影，耳机里传聒噪的笑料。

既然傅黎光会选择他，那不论是他意识的决定也好，又或者说这只是随机的事件也好，唐逸荣都不会再放傅黎光的手了。

唐逸荣觉得自己真的了不起，居然还能忍辱负重说这种话

唐逸荣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他的发，傅黎光像炸的猫一样几乎要起来，考虑到边的杨涵，他才压低声音问：“你疯了？你要什么？”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唐逸荣方才说的那句话，他声音不大，语速放得很慢，声腔震动，傅黎光的一只耳朵因为受到唐逸荣说话时的气而烧得通红。他的问题像一个惊雷，在傅黎光噼啪轰鸣。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