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朕只是在这里歇息半日,不必过多惊扰百姓。”
这日夜里,他们宿在了淮州知州的官邸。大约是因为几日没睡在踏踏实实的陆地上了,阿凝睡得格外香甜,可却在凌晨时,被赵琰吵醒了。
码上风大,把阿凝的鬓发起来一些。赵琰手牵着阿凝,给她理了理鬓发之后,不咸不淡地看了陈匀。
阿凝带着哭嗓又唔了一声,她睡得这么舒服,才不要起来呢。脆跟个小兔似的,直往里钻。
赵琰见她眸半开半闭的模样,有好笑,便让锦青先把她送去歇息,他也刚好要跟后坐着的地方官员们谈论些事。
女的衣衫总是繁复许多,许多男本不知怎么穿这些披披挂挂的,但咱们嘉正帝却十分娴熟,显见得是练得多了。
待赵琰带着阿凝船时,只能看到满的官服,众人跪了一地。
知州立刻领着大大小小的人迎接,把岸边来往的普通百姓也清了个净。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只见夜中一张熟悉的俊颜,正清醒地看着她重生之策。
“阿凝,起来了。”赵琰早就收拾妥当,一月白云纹锦袍,发束白玉簪,眉目俊逸,眸光清晰。
这席元班是大齐颇负盛名的戏班,听说只在淮州登台,别的地方再的价格来请他们也不去。阿凝并不是戏剧的人,但因这个噱,便想见识一。结果听到一半,就开始犯困了……
陈匀也实在是冤,他可没让他们这样劳师动众地接驾啊,谁知这些人这么乖觉的。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许多地方官来说,这可是一辈也未必能见到一面的皇上,自然是要来接驾的。
阿凝看了黑乎乎的四周,不满地唔了一声,脑袋直往被窝里钻。
大大小小的官员如此一路伺候着,阿凝看到的人比看到的花还多。她终于晓得为什么赵琰会选择一直走路,就是为了不过多惊动沿路的官员吧。
赵琰料想她是困极了,一时也不忍再扰她。他在榻边立了一会儿,待她似乎又睡过去之后,便轻手轻脚地把她从被里抱来,解她的睡裙,又把放在榻边的她的衣裙一层层给她穿上。
一层金丝薄烟淡绿对襟束腰裙,上裹得有些紧绷。面是如月华倾的褶褶裙幅,由数层轻容纱组合而成。在外面还一层如烟如雾的白纱衣,罩住凹凸有致的形,愈显窈窕动人。赵琰没有唤锦青,而是自己亲手把她的三千青丝用雪白的发带束起,上珍珠白玉簪,尚余一缕墨青丝垂在前。
但嘉正帝这句话明显来得晚了,淮州知州不止把码清场了,就连街也清了。种满龙沙宝石的园里花开得很好,却没一个人,只等着皇上了。
赵琰收拾好这些,便抱着她走门。外
“快些,宝贝儿!”赵琰又把她的脑袋挖来,“再晚天就亮了。”
淮州知州也十分能耐,天驾临得仓促,短短时间他不止能把街上清空,还能安排好一系列供天赏玩的节目。赵琰把节目单递给阿凝看,阿凝挑了一席元班的淮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