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瑜长长叹气,“我府里的荣侧妃和皇后娘娘是妹,从小住在一个屋檐,了解的自然比你我要多。你知当年荣府里,除了安惠郡主之外,谁最有地位?”
她的视线又不知不觉落在前面端坐的她的亲生女儿,平王妃许涟晴上。目担忧之,暗叹气。这都是命啊!
大约没有人会相信,她嫁平王府已近一年,却依然是之吧。不止她,两位同她一起府的侧妃也是。过去,赵玹还能跟她一表面夫妻,可自景元帝薨逝,嘉正帝登基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连面都没过。她去找他,也是闭门不见。
韩国公夫人带着府中长媳林蕴坐在偏远的位置,遥遥望见端坐在上的皇后,心中暗叹,难怪之前就听说祈王妃风采绝、姿容绝世。这会儿瞧着,真是夺尽了这满殿人的风光。也怪不得皇上登基为帝,却丝毫没有选秀充纳后的意思。
“错了。”她续:“荣府是把皇后娘娘捧上了天了,衣衫钗环,无不比荣侧妃贵重许多。这还不算,每每荣侧妃有好东西,都要乖乖送去给皇后。比如荣侧妃曾有一套十分珍的翡翠玉兔玩偶,皇后瞧着喜,就拿去了,现在大约在熹宁里吧。说起来,长辈们偏心,别的府里也有,可都是朝有息的那位偏。你看我那荣侧妃,相貌、才艺和,有哪样不好的?”
坐在她一旁的文清瑜低声提醒:“六弟妹,现在是在熹宁,可得忍着儿。”
许涟晴似有所觉,回看了把自己疼到大的母亲,想到如今在平王府的种种,眸中不禁涌泪意。
许涟晴目惊讶,“五嫂的意思是?”
“这……哪里能猜到。不过,我听说几年前,东临侯官位不显,还不如荣二老爷。皇后娘娘和荣侧妃分别是东临侯和荣二老爷所,又都是嫡,不论现在,当年二人大约差不多吧。”
文清瑜听后,却未曾说话。
宴席结束之后,文清瑜特意和许涟晴同路走,车离开西华门后,她才低声:“皇后固然有福,但若是少了算计和谋划,怕也没有今日地位。”
许涟晴一怔,用帕了睛。半晌后,心平复了些,再不敢看母亲,转而看了座上的阿凝,眸中透满满的羡慕,“皇后娘娘颜这样好,又独得圣,真是个有福之人。”
许涟晴,“当年我还在闺中,就经常听到荣四姑娘的名,荣四姑娘可是上京有名的才女,比皇后娘娘名声大多了。为何荣府……”
文清瑜顿了顿,叹息:“咱们这位皇后娘娘,瞧着天真无害,手段和心机可丝毫不弱呢……”她又咳了一声,笑:“这些我也是听荣侧妃说的,她说的可怜,我难免心生同。现在才忍不住跟你说说。”
现在的平王府宛若一潭死,冰冷、晦暗,无一丝光明。
从姑娘时就十分低调,甚少参加什么聚会宴席之类,所以在座之人十有*是第一回见她。
虽说女人的颜不得长久,但……瞧那已经明显隆起的肚,这里面若是个皇,便是皇上的中嫡,她这一辈都是享不尽的荣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