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日光正烈,照在他颀长的形上,落长而沉静的影,透着几分运筹帷幄的沉稳与不容忽视的清贵。
刚走华阳,一个小
不是不是愿,众人都只得纷纷跪。
靖北王不愧是历过无数沙场的,神冷厉,声如洪钟,许久未曾显的气场仍然不减一分威力。
同一时间,华阳中众嫔妃看见荣贵妃忽然神大变,跌跌撞撞地起走了。
恰巧又响起一声通传,“祈……祈王殿到!”
赵琰不紧不慢地走德先殿时,着雪白的缟素衣袍,墨发亦束在白发带上,容颜冰冷而瘦削,眸光却一如往昔的从容清隽。
棺中的人又换成了另一张死气沉沉的陌生面庞,带着死去之人的青灰。邢国章这才想起是哪儿不对劲儿了,因为那张面光泽太好了,本不像是已经死了好几日的人的脸。
在一片安静中,赵琰走到琉璃棺旁,低看了看,“这面得可谓巧夺天工。”
前一刻还看见了遗,这会儿就看见人了。德先殿的通传太监都有不敢置信,差结巴了。
“先皇诏书不是在太极殿中么?如今已经不见了,这是大家都看见了的。靖北王手中怎会又冒一份来?”孙铭。
“如今祈王也已经薨逝,这份诏书又有何意义?”孙铭指了指那琉璃棺。
也是在那古墓里,赵琰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荣贵妃能在姚淑妃和文皇先后倒台的况,把自己与韩皇后的死撇的一二净,原来是有一个极好的帮手。只不过林海此人狡诈多面,虽然投诚荣贵妃,但对景元帝也一直忠心耿耿,才能隐藏至今。
“这是先皇留的传位诏书,尔等还不跪接旨?”
他把诏书丢给众官员,众人看见上面红艳艳的传国玉玺印记,不得不承认这份遗诏的真实。连林海都找不到这份诏书的破绽。
至于严渭,便是荣贵妃中,荣宓留给她的“好用的人”。严渭还只是一名统领时,就开始对荣贵妃投诚,当时靖北王府暗中给赵玹拓展势力,严渭参与过不少。就连当年的宁知书都没看严渭原是赵琰的人。后来,他和荣贵妃一直暗中联系,间谍久了愈发炉火纯青,也难怪荣贵妃至今都蒙在鼓里。
赵琰的视线落到想从后面溜走的林海上,淡淡:“林公公不必去找严渭了,你以为他会听你的吗?”
。
“谁说新帝薨逝了?”严末忽然开,“孙大人可别闪了。”
忽然,沉重的琉璃棺盖朝一旁飞,“嘶拉”一声,赵琰已经把棺中遗的面取,放在手中看了,便用力将之毁成碎片七七落难记。
他抖了抖手里的诏书,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已年迈乏,时日无多,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特立此诏,以安社稷。皇四琰,深肖朕躬,乃朕之元后嫡,待朕归天后,着其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钦此!”
靖北王冷哼一声,“先帝就是以防某些心怀叵测的小人作祟,才复抄了一份放在本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