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别人也能给,会照顾人的不止他一个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反思的时候,一句话要用两个疑问词。
总是将自己护在边的人,只有他。
没有人会是他,没有人会比他对自己更好了,她甚至不想接受除了他以外的好意,也不会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事动心。
一遍遍建立起的假设,又一遍遍地将它推翻。
这个让自己在人群中第一就望见的人,怎么能不轻易喜呢?
他真的足够好了,好到让她现在清清楚楚地知自己在耽误他,不上他。
没受伤的手捂上,酸意充斥她的鼻,晶莹贴在鼻黏膜上,嘴巴大空气,想要把氧灌肺最深。
还没来得及泣,泪就已经不争气地掉来,她弯了脖颈看着滴落在地面上的咸。
她抬想忍住泪,抵不住泪的分,框容量承受到极限,大滴大滴往掉,有的落在襟,有的在地上激起一大片花。
另一只手搭在床边,整个人坐在地上,指节控制不住地颤抖,不知是伤太深还是心太疼。
将埋曲着的手臂,黑发丝被窗帘阻挡不住的月光照得泛着亮,凌乱燥的发被她随手一摸就抓好几。
心里的痛大过刀尖给她的刺激,所以觉不到腕上肉因切割而撕裂的伤,反弧被自己过的癫狂意识切断。
刚刚手时她已经麻木不仁,看着眉刀在腕上一段一段切开肉,再到血渐渐从渗,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像拧不紧的龙。
她还想继续,在手臂上细细的浅浅的划一刀又一刀,辣得觉能烧起火来,这样的痛觉明显。
这不是她学过的医学知识,是她在自己上一遍遍实验得来的真知。
她偏偏要用这极端的方式受自己是在活着的。
和梁逸舟提前说了晚安,她用这时间一遍遍自我调节,她要保证自己和梁逸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全心全意,他们能在一起日可能为数不多了。
疲惫的双,迷离的瞳孔迎来清晨第一束日光,她起的上睑沉重得没办法把整只彻底睁开。
她无力又挣扎着起。
清醒一瞬,想到夜里。
起刀片的指节,白花花的肉,涌的鲜红源泉,面上黏黏的渍,打结成一团的发丝……
狼狈不堪的自己,想全世界和她一起陪葬的自己,真恶心。
她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