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宋宁吼了他一句，“你要死也得死我手里，这是你欠我的。”

        沉聿修不讲话。

        宋宁扯了扯嘴角：“你想当英雄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来吗？”

        沉聿修发沉，上所有的伤，都没有这一刀来得疼。

        沉聿修肌肉虬结，像是想挣开上的束缚，又像是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

        宋宁指勾枪，双手上抬，放在付聪看得见的地方，声音发颤。

        宋宁看见他手动了动，心一震：“你让我来，不就是想让我选吗？我已经选了，外面那两个人全都没气了，我不在乎手上再多一条命。”

        宋宁缓慢蹲，的左脚踝了一块。

        但是，她说过了，她不再是那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也不再是无人救援的受害者。

        宋宁知他想过，她苦笑：“沉聿修，你才是最狠心的人。既然你好了死的准备，那就死我手里吧。”

        这是他时隔多少年，连名带姓地叫她，时间久的，宋宁都想不起来了。

        阴风阵阵，缠绕宋宁，冷冽彻骨。

        她将枪放到地上，踢到付聪脚边，又撑着站起。

        宋宁走向床边，握住刀柄，一瘸一拐地走向沉聿修。

        两人同时声。

        沉聿修颓败地垂，咙了一，发痛彻心扉的呜咽。

        或许，这就是付聪的目的，把她培养成一个双手染血的罪犯。

        熟悉的噩梦缠绕，每一步都仿佛是那个昏暗的地室，就像是付聪给她编织的、永远都逃离不了的噩梦。

        付聪听着沉聿修的话，既没打断也没恼怒，他的脸罩在乌压压的黑影里，看起来犹如索命的鬼魅，阴森可怖。

        付聪的一滞，正打算扣动扳机的手指慢慢松开，地说：“把枪放，踢过来，然后捡起床上那把刀。”

        宋宁立在沉聿修面前：“沉聿修，看着我。”

起浅笑，声音气若游丝，但嘲讽不减：“我笑你自欺欺人。你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宋义城才是他真名。说他背叛你？他是警察，你是罪犯，你不会真以为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吧？他最好的朋友是那些跟他并肩作战的战友，而不是你一个罪犯。”

        宋宁笑声，喃喃：“沉聿修，你要是死了，就帮我去看看我爸妈，记得带厚一的见面礼。”

        宋宁看着血顺着刀，落在她的虎，也看见了他颚骨的白光落。

        刀上的血脏了蓝真丝被褥，留一墨的痕迹。

        他终是抬起，神里满是愧疚与痛苦，跟当初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

        付聪只看一地上的枪，没有任何动作，又再次看向宋宁，用神示意她去拿刀。

        付聪将拿遥控的手搭在沉聿修肩膀，威胁：“你要是想她一起陪葬，你就继续动。”

        “对不起。”

        “好。”

        他是想过她会来，所以他才让沉佳怡看着她，

        “不要这样。你还不如直接让我死。”沉聿修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沉聿修看向宋宁，声音沙哑：“宋宁。”

        沉聿修剧烈挣扎起来，但很快被付聪制止。

        她姓宋，她的父亲曾是名警察，而她，只是一名杀人犯。

        “对不起。”

        她抬起垂在侧的刀，利落准地刺他的肩膀。

        这一刀，不但刺沉聿修仅剩的半条命，也刺了宋宁心的陈旧伤疤。

        沉聿修的上密得几乎没有刀的地方，她虽然控制得很好，没有碰到其他的伤，但也很难保证他能持去。

        沉聿修停动作，痛苦而绝望地朝宋宁喊：“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