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没有动。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说：“二爷的好得差不多了，但是阴雨天的时候经常会犯疼，你提前准备手巾敷一敷。以前老街上有一家药铺，叫‘回堂’，虽然是个小铺，但是里面郎中手艺好，而且这几年一直照看二爷的，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找他。”

我擅主张地把家叫来，家垂着手，站在一旁。

“小猴……”二爷张，我连忙集中注意。我说：“二爷，你想吃什么，我去叫人。”

二爷的手一直捂在睛上，听完我的话，他没有开，也没有松手。

二爷这辈，说过的最让我难受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了。比起从前，他打我踢我的时候，疼多了。

“小猴，不走行不行。你走了，爷就撑不住了……”

第一就心酸了，没装，是真病了。

“……”

但是我跟他说：“二爷，我不能留。”

二爷没有动，手掌盖着睛，只留一张紧闭的嘴。

我不知这个家到底怎么回事，以前老爷在的时候我都没发现他这么哭呢。

我刚说了几句，就看见家老泪纵横，又跪了。

二爷好像还真的想了想，说：“面条。”

二爷缓缓睁开睛，看着我，哑声：“你还我死活。”

他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睛，声音低哑，：

“二爷吃饭不忌，但他有些重，老郎中吩咐过不能吃辛辣的东西，你告诉厨房饭尽量别放辣椒就行。”

我不知该说啥。

我转过，想让二爷说几句安家一，但二爷一直一个姿势，动都没动一。我一瞬间觉得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二爷刚刚伤了接回家的时候，那副生不是生，死不是死的模样。

我晃了晃二爷，说：“二爷，你怎么了。”

二爷伸一只手，我意识地握住。二爷的手很宽，上面全都是茧。我不知以前老爷的手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像二爷一样，受尽风霜。

“行！你等等。”

我走过去，轻声：“二爷，你觉得怎么样，婢去给你请大夫吧。”

我惊呆了，这么家也行？

家磕了一个，然后起，说：“姑娘，我老了，记不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记着吧。”说完他就走了。

家称是，“姑娘要说什么。”

“那的竹筒三个月要换一个，大小城的木匠作坊也都知，包用的布不能图用丝绸，会不住的，得用布包。给二爷的衣裳右袖腋要多加一层，的尺寸我也都留给夫人了。”

我飞

我瞪大睛，对二爷：“二爷怎么不吃东西。”

家在一旁：“自从姑娘走后，老爷已经三天什么都没吃了。”

第七章

“你在晚上的时候多注意些，有时候二爷睡不着觉，喜坐在院里喝酒。不过他喝的不多，你别打扰他，偷偷躲在屋后看着，别让他伤着就……家？”

“姑娘啊――”

我跟他说：“家，我说的事你记着些。”

我说：“二爷，你把该吩咐的都跟家说了吧，要不他怕伺候得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