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发现二爷最近总喜问我这个问题。

二爷的脸黑成了锅底。

我现在基本看不着二爷，他每天走的早，回来的晚，有时候连续两三天才回来睡一次。

有一次二爷回来的晚，叫我一起吃饭，我说上收拾桌，二爷说不用了，我们就直接在厨房里吃。二爷坐在小凳上，捧着碗大大地吃饭，我看呆了。

二爷一愣，随即拿手轻轻在自己的上，低声：“的确不一样了。”

世上最值钱的，是浪回。”

二爷放碗，无意：“你看我什么。”

我说：“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第二天，我一睁就看见二爷拄着拐，站在我床前。

二爷脸难看无比，他从地上提起来一个东西，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饭啊。”

我只顾着解释，“婢说的变了

我意识地想，但看二爷的脸，连忙改成了摇。

我脑一，开：“婢看、看二爷变了。”

咣当一声，里面剩的好几盘菜就这么糟蹋了，我心想早知如此昨天就吃光了，不攒着了。

他一把抢过去，连粥带碗都一起砸了。我吓得从地上蹦起来。二爷砸完就门了，过了一会，拎着个盒回来，放我面前，就说了句“吃”，然后就回屋休息了。

二爷多聪明啊，他貌似看了苗，气得握着拐杖的手都发白了。

二爷本来养得白白的脸也黑了不少。

我知他误会了，使劲地摆手，“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这个。”

我把盒打开，里面有三层，饭菜心一应俱全，我咽了唾沫，小心地捧一盘吃了。然后把剩的装好，放到灶台上。

因为那件事，二爷足足发了半个月的火。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想，可能我又给二爷丢人了。

我看着满地狼藉，真心茫然。

“哦？”二爷吃饱饭，整个人懒洋洋的，他看着我，说：“哪变了。”

我看了一，是二爷昨天买回来的盒。我刚要开回答，二爷忽然举起盒，往地上狠狠一砸。

第五章

虽然不，但我还是嗷地一声喊了来。

二爷看起来好像很生气，浑都在抖，他指着我，咬牙说：“你留它什么，你是不是觉得爷买盒饭还得合计个几天。”

二爷说：“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然后他问我：“这是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杨一奇再不济，也不至于养不起你。”

我连忙低，二爷说：“抬起。”他声音很低沉，但是又不是生气的那种。

不过，有一变化我觉得是好的，那就是二爷变壮了。其实之前二爷也不单薄，但是因为受伤，骨看着弱了不少，现在几个月来，二爷背便阔了，膛也厚实了，两条胳膊也壮了不少。

说完他就走了。

那天回去后，我给二爷好饭，然后自己回厨房啃面糊。二爷也不知什么风，也不叫我，自己就来了厨房，看见我吃的东西，瞬时就愣在了那。

再之后因为太忙了，他也就忘了要生气了。

我又发现二爷最近总喜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