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尖,看见了屋上的安长卿,顿时叫了一声:“是王妃!”
“王妃!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院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声音却穿过墙穿了来。
花厅之外还在厮杀,禁卫军却已经越来越近,安长卿深一气,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火铳。若是当真战败被擒,他是绝对不会萧止戈的拖累。与其成为人质,他宁愿将萧祁桉引来,与他同归于尽。如此尚可为两个孩争一线生机,也不至于让萧止戈投鼠忌。
安长卿心中震动,叫人搬来梯,爬到屋上去。就见几乎半个邺京的百姓都涌到了王府所在的这条巷之中。这些人里有文弱书生,有犷屠夫,还有老实的庄稼人,甚至还有不少女人……他们没有盔甲和武。着顺手的农或菜刀就冲到了最前方,将萧祁桉的銮驾以及禁卫军包围的严严实实。
萧祁面扭曲,一把推开畏惧躲在侧的安娴歌,起指着他连说三个“好”字:“你既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你!
紧张地观察着花厅之外的战局,安长卿轻轻抚摸着袖中匕首,见着禁卫军再次近,安长卿正要将匕首抵上间时,却听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隐约能听见太监尖利声音在喊:“快来人!护驾!”
那气焰嚣张的太监缩了缩脖,往禁卫军后躲了躲,却不敢再大声喝骂了。
心知他说得有理,护卫统领神一肃,命人将早就备的火油全搬来,摆在了花厅不起之。火油放置的不远,又间隔放了五颗震天雷。若是引燃,足够将整座王府夷为平地。
“……”
近的禁卫军一顿,又迅速退了去,显然是外了什么乱。摇摇坠的王府大门撞击声也停了,剩余的十数个守门将士茫然地执枪守在原地,亦不知发生了什么。
“北战王在外征战,尔等小人却趁机戕害他家眷!实在寡廉鲜耻!”
其他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都瞧见了安长卿等人,百姓们涌动了一阵,不少人大声:“王妃且放心!我们受了你的大恩,必不会叫你被奸人所害!”
銮驾边上,太监还在声喝骂:“大胆刁民!你们这是造反!要诛九族的!”
再直起来,却是对着萧祁桉:“萧祁桉,你篡位弑父杀亲,草菅人命残暴不仁。北战王府今日上一心,宁死也不会你俎上鱼肉!”
外喧哗声愈发大起来,藏在树冠上的将士激动地来,声音竟然有些哽咽:“王妃,我们有救了!那些百姓、百姓都来助我们了!”
一墙,隔开了外面的景象,但声讨、谩骂的声浪却越来越。安长卿依稀听见萧祁桉愤怒至极的声音,但转瞬又百姓的声浪压了去。
“今天我们与北战王府同生共死!有我们在!谁也别想越过这门去!”
“废太不当皇帝!我呸!”
说完却被最近的屠夫啐了一,声若洪钟地骂:“你个老阉货!就是诛九族,老也要先摘了你的狗!”
安长卿眶微微发,扬声:“诸位义,我代表北战王府上,先谢过了!”话罢,便是一揖到底。
斥:“快去!我若是也跟着走了,萧祁桉绝不会罢休,最后只能是一个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