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都是别人了,骂名却是萧止戈在担着。安长卿恨铁不成钢:“太这样人,就该将他的罪行昭告天,叫他永世背负骂名,生时玉牒除名,死后不皇陵!便是你杀他,那也不是弑兄,而是替天行!”
他睨了季安民一,无所谓:“季大人既信不过孤,要查便查吧,孤绝对合。只盼季大人能秉公执法,还孤一个公。”
他早知皇之中藏污纳垢,却不知其中腌臜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肮脏千百倍。这样肮脏的血脉,不如一把火烧了净。
从听长公主说了母亲的死因后,他就烧着一团火,时时灼痛五脏六腑,痛得他恨不得与太,与安庆帝,甚至与整个萧氏皇族同归于尽。
——他此时答应的多痛快多无谓,后来,就有多后悔。
俩在大牢里受不了刑死了,也属正常。
他脸微变,正要起去寻人,却见安长卿端着一碗糖来,见他醒了,便瞪了他一,没好气地说:“把这喝了,余绡说刚醒会有些晕。”
此事既然是季安民来,又是他一力要求彻查,安庆帝便脆叫他主理此案,大理寺协同合。
他想起上一世的形,不就是这样吗?
“这么简单的理,难还用我教北战王么?”
萧止戈言又止,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面对他。
然而
季安民动作很快,了朝便从大理寺调派人手去了义庄和牙行拿人——这是安长卿早就与他商议好的。为了防止孙氏兄弟察觉逃跑或者被人灭,安长卿昨晚就派人将兄弟两人极其家眷都控制住了。
孙氏兄弟已经吓傻了,昨晚他们方才知自己效命的主竟然是当朝太。这两兄弟图财,虽然一直猜测叫他们办事的主家许是哪家的贵人。却万万没想到这贵人竟然会是太,而且还将他们卷到这朝堂争斗中来。只是此时再后悔已然无用。
将桌上的糖一气喝完,看着明显还在生气的安长卿,萧止戈了唇,哑声:“你拦着我一时,总不能拦着我一世。”
他从没想过,第一次栽跟,竟会是栽在安长卿手里。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奇怪。除了安长卿,也没谁能叫他毫无防备。
萧止戈看着他为自己着急上火,心盘桓的那团火就这么熄了。
萧止戈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了迷药,又昏睡了这么久,醒来时只觉得有些疼。
季安民接手了兄弟二人和相关证据,亲自押送他们去大理寺审讯。
撑着手臂坐起,了太阳,等那阵眩晕退去,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来。
“我何时说过不许你杀太了?”
***
安长卿气结,嘲讽:“北战王用兵如神,难就只有带兵闯东一个法能杀太?太死了倒是痛快,你却要背上弑兄谋逆的骂名!说不得日后还会有人替太唏嘘不值!骂你泯灭人网顾人!”
他一一个北战王,显然是气恼急了。尾挑起,瞳仁被怒火染的晶亮。
除此之外,还有义庄事孙新世的私藏的一本名册——这是潜伏义庄的探在剩这些日里查到的证据之一,也是安长卿登门请季安民相助,自信能扳倒太的证据之一。
他势必要亲手杀了太,才能消心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