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臣这些日都在这宅院里等消息,他相貌异于大邺人,舒聆停一直不让他随意去。
萧止戈冷冷勾了唇:
谋反的乱臣贼,古往今来,没几个落了好场。以舒聆停这样谨慎的,想来也不敢如此孤注一掷。
从他私心来看,觉得舒聆停应该不至于如此愚蠢的决定。毕竟舒贵妃是他的亲姊妹,三皇更是亲外甥,帮着外甥夺嫡,日后保舒家显赫,远比勾结西蜣谋反的风险小得多、胜算也大得多。
萧止戈细细观察他的神,确定他是真的不知西蜣秘宝是什么后,又问安置使臣的宅院位置,便带人去寻西蜣使臣。
他神一瞬惊慌,之后快速用大邺话说自己是舒将军的客人。
对方似乎楞了一,之后很快,试探::“你是舒将军派来的?”
萧止戈本就准备事后押他回京,因此同意了他的要求。暂时将他关押在将军府中,派兵严加看守。另一边则派了人明察暗访,查证舒聆停是否真有谋反之心。
***
来,写在信上他不放心,如今局势若贸然破这事,反而可能惹一,对他们并无益。他思索一番后,脆先兵不动,准备等萧止戈回来再议。
只是他心中虽然有所猜测,该走的过场还要走。搜查过将军府,又提审府中人,再将舒聆停的心腹属挨个调查询问……这过场走来,倒是确实找到了一舒聆停勾结西蜣的证据――有人交代,说半夜起夜时曾看见舒聆停送了一个异族男府。听容貌描述,确实有西蜣人特征。
萧止戈这趟禹州之行,却算不上顺利。
从他提到西蜣秘宝时,萧止戈的神便沉了沉,不动声地继续问:“使臣如今在何?西蜣秘宝又是什么?本王怎么知你是不是在信编造给自己脱罪?”
“你是王太后派来的使臣?”萧止戈面不善地看着他。
萧止戈又拿着证词去审舒聆停,他一开始嘴不肯说,非要见到皇帝才肯开。萧止戈可不会跟他客气,使了手段就让他开了。
舒聆停最后承认,自己确实与西蜣人有来往,但不是意图谋反,而是西蜣使臣主动寻到他,想通过他面见安庆帝,与大邺一笔交易。
“我安排他住在我另一宅里,只是秘宝是什么,暂时还未打探来,对方持要亲自同陛说。”舒聆停几分不甘,他原本的打算是最好能从使臣手中套西蜣秘宝的线索,之后再交由三皇献给安庆帝,如此一来便是大功一件。却没想到还未等他套消息,自己这边就先了叛徒。甚至还借此造了他意图谋反的证据。
到达禹州之后,他便宣读圣旨,以钦差份暂时羁押了舒聆停。舒聆停乎意料地并未过激反抗,反而一直嚷着冤枉,要面见陛,与参军对峙。
“那西蜣人自称是王太后的使臣,想让我带他去面圣。说愿意以西蜣秘宝为代价,换取大邺兵帮他们的王夺回王权,铲除逆臣薛无衣极其党羽。”舒聆停:“我自然不会轻易信他,叫他拿信和证据来。他给我看了信,确实是西蜣王太后的手谕,我才暂时留了他。”
这些日舒聆停都没动静,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叫人一,就看见萧止戈带着一队人面不善地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