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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是非估算的预产期在十二月十五,如今剩xia不过四日。
萧止戈先是将胡是非和余绡叫来,询问了生产的一应事宜,又亲自去看过了产房布置,确认万无一失之后,便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安长卿。
原先他不在府里时,安长卿还时时想着他。等他真回来了,又开始嫌弃他烦人――衣服是北战王给穿的,饭也是北战王给喂的。多走几步路那更不得了,一言不合就要上手抱了。
征战沙场的北战王别的不会,就有一把zi力气。安长卿怀胎八月,还ting着这么大个肚zi。他也能稳稳当当地抱起来走路,连颤都不颤一xia。
一开始安长卿还由着他,后来实在受不了,将人赶到了外边去。自己小心托着肚zi在屋里转圈散步:“我自己能走,不劳王爷大驾。”
萧止戈也不敢jin屋,就在门kou站着,隔着门feng往里看,委委屈屈的声音从外tou传jin来:“小心些,别撞到了桌zi。”
安长卿只当zuo没听见,绕着桌zi走了几圈,才坐xia来喝茶。
到了午饭时分,安福从厨房取来饭菜,在屋里摆开,北战王才终于被允许jin了屋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安长卿小kou小kou吃东西,他就巴巴看着,自己也不吃,要不是怕安长卿又把他赶chu去,估计又想亲自布菜喂饭了。
时间这么一晃就到了十二月十五。生产日zi是胡是非gen据手札上记载早就推算好的。安长卿包括腹中两个胎儿都十分康健,安长卿也早就zuo好了准备,倒是十分平静。倒是萧止戈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在屋里焦虑地踱步。
安长卿这日却不再说他,反而开始给他找事qingzuo:“等会余绡该送麻沸汤来了,汤药有些苦,我想吃松zi糖。”
萧止戈给他买的松zi糖,分别的三个月里,已经吃完了。
萧止戈心浮气躁,闻言立刻要去叫人去买,安长卿却叫住他,目光笑yinyin地看着他,难得有些执拗:“我只想吃你买的。”
萧止戈无法,只能骑上踏雪飞奔chu府去买。
他chu门后不久,余绡送来re乎乎的麻沸汤。安长卿端起碗,一kou气喝完,味dao确实苦。只是胡是非交代过,喝了麻沸汤后,半个时辰nei不得吃别的东西。
余绡说:“产房准备好了。”
“那就过去吧。”安长卿起shendao。看来今天,是吃不上松zi糖了。
等萧止戈匆匆买了松zi糖赶回来时,安长卿已经躺在产房里。他穿着薄薄的中衣躺在ruan塌上,屋zi里四角都放了nuan炉,把整间屋zi烘的re乎,并不会觉得冷。
胡是非和余绡在第二次检查生产需要用到的刀ju和药材。确认无误后,胡是非又在他tui上扎了几针,问dao:“痛吗?”
安长卿摇了摇tou。
胡是非便dao:“开始吧。”
……
萧止戈nie着一袋松zi糖站在产房外,余氏和安娴钰一齐拦着他,不让他jin去。
僵持许久,他方才退后一步,不再jian持。
两人都松了一kou,余氏安weidao:“我问了胡大夫,他说喏喏shenti很好,不会有事。王爷不要太担心。”
萧止戈敷衍地dian了diantou,手指紧紧攥着油纸包,目光却钉在了产房门上――产房门窗紧闭,里toudian着许多烛台,将整间产房照得亮堂,隐约可以看到里tou的人影。
萧止戈浑浑噩噩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