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的话实在很好笑,也很荒谬,但不可否认,冲击力同样不小。
“这里!”他站在最,朝我挥动双臂。
烂尾楼只造了一半,混凝土结构浇筑完毕,其余一概没动,地上随可见残留的钢筋和生活垃圾,由于没有墙,倒是十分通透敞亮。
但一开,我知,他还是他,那个神经病。
我一听他竟然连地都知,心大乱:“是不是盛珉鸥和你说的?”
我闷往外走:“去一,很快回来。”
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尖叫:“告诉他了......不仅是短信的事,他连我们的秘密基地都告诉他了?他怎么能这么?他怎么可以这么?”
等我到那座烂尾楼废墟,才刚从开的金属挡板隙中钻,便听到上方传来齐阳的声音。
“说吧,你到底想吗?”我放背包,警觉地并没有离他很近。
“他今天是不是约你见面了?”
我妈站在原地没动,半天试探:“是不是要去找你哥?”
惊慌过后,恼怒袭上心。
视线扫过茶几上的弹簧刀时,我形一顿,思索片刻,最后一把抓起,了袋里。
齐阳还在笑:“试想一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他一解决两个麻烦?我们两败俱伤,在这里双双死去,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和之前几次见到的不同,他那天没框架镜,发似乎也有细心打理过,显得颇为神,乍一看去,我差没认他来。
我紧握着手机,注视着屏幕上五分钟不到的通话记录,深一气,拎着背包就要门。
“来吧,我等你。”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小可怜,很兴你还是来了。”
“怪是没有心的。你在他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你自己难
“不是。”我穿好鞋,抬冲她笑了笑,走了。
齐阳在最层等着我。
“不可能。”我迎上他,一把揪住他衣襟,“你少TM瞎说!”
他的话使我产生了动摇。
可就算说了,齐阳现又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为了挑衅我跟我示威?
齐阳轻笑着,声音穿过鼓膜,升起阴冷的不适,仿若是一条毒蛇在我耳边吐着长信。
他戳我痛脚戳的结结实实,正正好好,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名话术手,深谙惹怒他人的秘诀。
我一瞪大,惊疑:“你怎么知?”
全的血在那一霎那仿佛都凝结了,明明是盛夏时节,楼树梢上的知了吵闹得方圆百里都能听到,我的手脚却控制不住地发冷。
我抿了抿唇,往楼上走去。
“这么早你要去哪儿?”我妈听到响动从屋里来,脸上睡意惺忪。
“别说了。”
“小可怜,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早来,我告诉你。”
“和你没关系,我们间的事不需要你心。”我磨着牙,暗恨不已,如果齐阳在我面前,我能一唾沫吐在他脸上。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见面的事是盛珉鸥昨天才与我说的,齐阳怎么会知?难不成……是盛珉鸥告诉他的?
我茫然了一瞬,还未理清他话里的意思,就听他接着:“他要我杀了你。”
齐阳笑了笑,朝我缓缓走过来:“盛珉鸥今天也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