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事,他应该也很难过。”
换好衣服,我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盛珉鸥都没再回来。
颈后力一加重,我听到他似乎是嗤笑了声,充满不信与嘲。
叹一气,我怀着些许遗憾起离开。
我记得他弟弟还未成年,读的是寄宿制学校,案发时……并不在家。
“就是……非你不可。”我咬了咬牙,说了今晚与他的第一句话。
“盛律师说,我弟弟会作为控方证人庭作证。”我刚一坐,就听沈小石。
当年我也有这东西。我妈不知给了多少钱求得齐阳父母的谅解书,这才让本该判十年以上刑期的我,最后只坐了十年牢。
清湾的夏季闷湿,雨总是很多。我抖落雨伞上的珠,将其收起,法院门有专门存伞的地方,这样便可在糟糕的天气不脏大理石地面。
这样就不行了?陆枫你也太没用了吧!
我维持一个姿势良久,直到上意消退,这才回过,后自然已经没有人。
度却不,掐在我后颈,有些凉。以至于我被那冰冷的温度吓了一,止不住发一声卡在咙的,模糊的低。
脖上的手拿开,他更紧密地压上来,将唇贴在我的耳边,好像要说什么。汗混合着我上沐浴的气息,形成致命的荷尔蒙,悸动心灵。可就在这时,更衣室外传来人声,有人要来了。
然而如今房没了,房里曾经住着的男主人过世,大儿长
庭上并无详细解读这份东西,只是作为一项材料提交给了法官。之后我有试着问过我妈到底给了齐家多少钱,她一开始怎么也不肯说,只是让我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后来被急了,说是给了五十万。
我法庭时,沈小石已经到了,而另一边的被害人家属席也坐着不少人,有老有少,面不善。
额抵着柜门,视线注视着方,当发现自己两条都在微微颤抖时,连我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自己。
我看他绪不佳,有些担心。
谅解书相当于一个赔偿协议,有了这份东西,法官酌定量刑上便会相对从轻。
“我还没单独见过他,事后,他爷爷就把他从学校接走了。我几次想见,都被他爸那边的亲戚拒绝。”沈小石目光移到另一边,自坐在第一排的几个中年男人上扫过,阴鸷,“他们要我给一百万赔偿金,补偿他们家的损失,不然就不谅解书,让我妈到死都不来。”说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我不知他哪里看我男人女人都可以的,这真是冤枉我了,我的确只对他可以。
无论家人如何,只要房还在,就好像家也还在。
第45章你怎么有他照片?
沈小石注视着空无一人的证人席,抿唇了。
我听她说将房卖了,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房虽破旧,但也拥有我们一家那么多年的回忆,每一个角落,每一斑驳,都承载着我们四人的辛酸苦痛,甜蜜快乐。
五十万,一般家庭怕是都难以一拿这么多,更何况我家这样的家境。我问她哪里来的这些钱,她言语闪烁,说自己本就有些积蓄,加上将房卖了,便最终凑齐了这五十万。
他只能退后,一言不发远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