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从小到大,盛珉鸥都没有对我表现任何这方面的。
然而面对我一个不痛不的警告分,那名吃了我一拳的年级却心有不甘,很放在心上。几天后的放学,对方找了几个校外的小混混教训我,将我堵在巷里。
我歇了会儿自己爬起来,没去医院,没回家,凭着惊人的意力摇摇晃晃去了盛珉鸥的租屋。
我也不跟他废话,一拳撂倒,吃了个警告分。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七八九十只手。我被打得趴在泥泞的小巷里,起都起不来,那些人打够了,骂骂咧咧离去。
他握着门把,最终放弃那副老旧生锈到难以打开的锁,转向
我们两个月没见面,这是他见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要是平常,他叫我我也就了,可那天我就像疯了一样,无所畏惧地挑衅着他忍耐的极限。
坐了太久,我站起来时有些踉跄,扶着门才好不容易站稳。
盖弥彰,包着火的纸他并不需要,他要的是连同这簇麻烦又恼人的火一起,将所有的“不受控制”丢他的世界。
“我喜你。”我看到他开锁的动作一顿,心里没来由升起一快意,“不是弟弟对哥哥那样的喜。”
句“对不起”就想走,对方却看不惯我拽了吧唧的态度,是要教教我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后辈。
我去拉他,他不为所动,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让开。”
“哥,我被人打了,好疼啊……”
事后想想我都觉得我是不是有病。
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一双鞋停在我面前,我才迟缓地抬起。
无论我怎么,他都已经好决定不要我了,那我又何苦再装好弟弟?
盛珉鸥垂俯视着我,里没有任何惊讶,当然也不存在我暗暗期待过的什么心疼。
但其实也不难猜,以一个小屁孩的心理,让重要的人看到自己一惨状,难是为了逞英雄吗?当然不是,那样委屈,那样窘迫,那样千里迢迢,不过是想看对方为自己心疼罢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直白到我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他甚至都不给我一个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机会。
见我不动,他索将我扯到一边,再掏钥匙开锁,好像我就是个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挡路的垃圾,随便踢开就好,本无需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污言秽语简直是脏了你的耳朵?弟弟上哥哥,好恶心啊。”
我冲他咧嘴一笑,却因牵动嘴角的伤,吃痛地皱紧了眉。
为什么要去找他,那时候也没细想,后来有很长很多的时间想了,那种心却早已消散一空,抓不到绪。
我等在他家门,昏昏沉沉靠坐在门上,一直等到晚上,等回了他。
他对着房门完全静止了两秒,闭了闭,压着火气:“够了,回去,别再来了。”
盛珉鸥看了我半晌,:“你没有惹我生气,我只是不想见你。回家去吧,再也不要来了。”
好学生这种时候是很有优待的,没人觉得我也该负责,还给我找各种“学习压力大”、“手也是为自保”、“对方经常欺负小学弟”之类的开脱理由,安我不要放在心上。
“哥,无论我怎么惹你生气了我都歉,你别这样。”我抿了抿唇,几乎哀求,“别不理我。”